“呦,小丫頭性子還蠻火爆嘛。”暮子澄不怒反笑,“不是想學點石成金嗎,那麼先從最基本的淬鍊金氣開始。”
暮子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半人高的木樁,接著,又從地上隨手拾起一枚石子拋向空中,當石子再次落回手中,金光纏繞,儼然變成了一塊金燦燦的黃金。
“先將這根木樁用金系術法劈成木柴,什麼時候劈完,師伯手中的這塊金子便送與給你!”暮子澄笑道。
“劈木頭?你難道不知道姑奶奶我以前就是雜役弟子,劈柴挑水這種小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為了那塊金子,拼了!
曇蘿將衣袖挽起,一雙靈動的剪水秋眸凝視著那半人高的木樁,右手捏訣,金光劃出,直直劈向木樁發出沉悶的聲響。
“怎麼會這樣?”曇蘿怔住,那塊木樁只是在地上顫動了幾下便順勢滾落在腳邊,她剛才清楚的看到,那塊木樁上只有一道淺淺的刀痕。
曇蘿將木樁立起,這紋路和色澤,居然是鐵樺樹!
鐵樺樹是世上最硬的木材,木質極為緻密,所以非常堅硬。放到水中不是飄浮在水面,而是沉入水底。即使長期沉浸在水裡,水分也難滲透進內部,故木質的裡面仍能保持乾燥。當刀刃砍在這種木頭上時,就像是劈在厚鐵板上般紋絲不動。
好卑鄙,這種鐵樺樹還真的只有神兵利器才能劈開,以她如今的術法造詣,連普通的鐵器都劈不開,怎可能劈開這比鐵器還要堅硬的木材!
“如何,這麼快就想放棄了?”暮子澄幸災樂禍地看著少女,天尊的相好也不怎樣嘛,就這點能耐怎能配得上他。
“誰說我放棄了!”曇蘿再次抬手,指向木樁,“我這就劈開給你看!”
她將這塊木樁想象成暮子澄,捏訣施術,一次次地狠狠劈去。
我讓你得意的笑,先劈開你的嘴臉,再劈開你的胸膛,最後剁剁剁,剁成花肥拿去植草種樹!
見少女滿臉惡煞的一陣猛砍,暮子澄悠悠走到樹下坐著:“照你這樣劈下去何時是個盡頭,丫頭,氣勢是可以有的,但要記住屏氣凝神,拋棄雜念。”
曇蘿獨自站在院中,對著那塊木樁不斷丟擲金仞,太陽漸漸西沉,暮靄沉沉,鳥雀回巢。
“行了,今日的修行便到此結束吧,回去好好參悟。”暮子澄見她劈了一下午才出現幾道深深的刀痕,“凡事不可急躁,下次再接著練習。”
曇蘿靈力透支的癱軟在地上,想到還去辰方燼那兒,她休息片刻後便向峰頂飛去。
辰方燼這裡並不需要玉符便能進入,近來她才知道,原來他的府邸雖沒有結界,卻有陣法,唯有她和辰方燼兩人才能隨意出入。此時,她直接飛到院落,循著寢屋的方向渾渾噩噩地走入。
“我回來了。”
辰方燼抬眸,見少女儼然一副靈力透支的模樣,對他視若無睹,直接埋頭倒向床榻。
“既然靈力透支了,隨我執行晟天心法。”辰方燼脫鞋上塌,扶著少女盤腿坐起。
“嗯。”少女微微點頭,雙手捏訣搭於兩膝。
辰方燼眸光幽深地看著少女疲軟嬌媚的模樣,不由哄道:“這心法與雙修結合效果最佳,不如我們**一番如何?”
“不要了,我好累。”曇蘿推拒著,她現在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以前我教導暮子澄時也不會這般累人,他都教了你些什麼?”辰方燼將少女擁入懷中,右掌輕輕抵在她肩上,將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對方體內。
“他讓我練好五行術法的基本功,先是扛著大鼎爬山,接著便用金仞術劈開鐵樺。”曇蘿虛軟說道。
辰方燼深知暮子澄這人平日裡甚是嚴厲苛刻,這也難為她了。
“這些對你的修行大有裨益,是厚積薄發的過程,貴在持之以恆,你將來必定能超過那些同門弟子。曇蘿,你且忍耐下,暮子澄在魔界亦是資質極高的長老,切勿頂撞。”辰方燼柔聲說著,“明日便是暮子燁教你,那小子極好親近,你不必過於憂心。”
極好親近?想到昨晚那傢伙死皮賴臉的留在白澤房裡,呵,但願如此吧,曇蘿悶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