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蘿祭出飛虹劍,瞬間飛掠到烏竺峰峰頂,見眾弟子圍觀在榜單附近指指點點,她瞅準一道縫隙向前擠去:“師兄們早啊,讓我也看看。”
曇蘿趁著大家晃神的功夫,終於鑽到人群的最前面,如願以償地看到了榜單。
“魁首是白澤,唔,這個傢伙是一早就被祖師內定的。這第二的是龔紫,正常正常,人家好歹也是天帝的表弟。第三的是霖夢嬌,那小妮子詭計多端,難免難免。第四的是冷釗,眾望所歸,意料之中。第五的是雲鈞,雲氏家族的少爺嘛,得罪不得。”
曇蘿順著榜單一路看下來,越看越心寒,怎麼連吳淵這種淫賊都榜上有名,卻獨獨尋不到自己的名字!
“在哪,到底在哪?”曇蘿緊張的無法呼吸,她想到了辰方燼、白澤、龔紫、醉翁,如果這次落選,她將來只能待在歸雁峰,做一輩子的雜役弟子,這些人,終究是難以再見。
難道不論自己如何努力,都只能如塵埃螻蟻般,仰望著高高在上的眾人,無法與之比肩嗎?
終究是自己奢望太多,還是……
重塑魂魄的她已然擁有了正常的七情六慾,當她淚眼婆娑地看到榜單上最後一個名額,終於,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底。
“曇蘿……”她吶吶地說道,喜極而泣,成功了是不是,這五年來的努力終究是成功了!
“哼,只不過是個歸雁峰來的雜役,也沒多大能耐,區區一個五十名,還是看在醉翁的份上賞你的。”一道煞風景的聲音飄來,竟是女修霖夢嬌徐徐走來。
曇蘿轉身回視,剛才還擁擠不堪的眾弟子早已散去,只剩下零散的幾人還在附近徘徊。
“原來是霖師姐啊,怎麼現在還待在這裡,是專程來看我的笑話嗎?”曇蘿恢復了鎮定,見霖夢嬌的身後跟著汶瀚仙候,看來他還是一廂情願的喜歡著對方吧。
“是又如何?”霖夢嬌冷然一笑,絲毫沒有平日裡的嬌柔造作。
“我倒是奇怪了,當日的比試我分明是贏你,劍術上也是勝過冷釗,怎麼榜單上卻是淪為最後一名?”曇蘿故作疑惑地大聲說道。
“這有何奇怪的,你只關注比試的成績簡直就是鼠目寸光,殊不知我們平日裡的修行也是考核範疇,即便最終比試勝過我那又如何,不過是純屬僥倖而已。”霖夢嬌不屑笑道。
這小妮子簡直就是無中生有,顛倒是非,她曇蘿平日在修行上都是勤學苦練,雖不及冷釗之流,但絕不至於差強人意。想到霖夢嬌與卿暉長老間的特殊交情,莫非是他在從中作梗?
“我到底是實力還是僥倖,大家都心知肚明,至於霖師姐這成績中所含的水分,那就不得而知了。”曇蘿直直盯著霖夢嬌,“有卿暉長老替你撐腰,憑**關係就能幫你上位,霖師姐真是好能耐啊!”
“你,你胡說什麼,少血口噴人!”霖夢嬌面色煞白地說道,聲音顫抖著,莫非這曇蘿知道些什麼?
在不瞭解對方虛實前,霖夢嬌故作鎮定地看向少女,嘲諷挖苦道:“不過是精怪木魅之流,始終都難登大雅之堂,哼,簡直是滿嘴的胡言亂語!”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你大可以驗明正身,咱們修仙界嚴禁男女私下交往,更不用說是私練雙修禁術。”曇蘿臉不紅心不跳的大聲說道,當然,她絕不會承認自己才是觸犯門規的那位。
“是真的嗎,霖師妹?”汶瀚神色凌厲地看向霖夢嬌,他突然聽聞曇蘿的此番說辭,猶如雲端墜落深淵般,猝然的難以接受。
“汶瀚師兄,莫非你也相信她的信口開河?”霖夢嬌連連擺頭,雙眸氤氳著水霧,晶瑩將掉不掉的掛在眼角,睫毛輕眨,淚珠緩緩滾落,懸在精緻小巧的嬌顏上。
好一副雨後芙蓉,那神態,那水眸,那腔調,都將女子最柔弱無助的一面呈現在男子面前。
“醜蛤蟆……”汶瀚仙候下意識地喚道,當看到少女明媚若霞的小臉,又不自然的改口道,“曇蘿師妹,沒憑沒據的事情不要隨口亂說,晟天派可是嚴禁弟子詆譭同門名聲的!”
“我詆譭?”曇蘿冷笑,毫不顧忌的看向男子,“天鵝兄還是童子**,不如親自驗驗,是我有意詆譭,還是某人欺上瞞下,一試便知!”
“胡鬧!”汶瀚仙候怒聲斥責,俊秀的臉龐紅瀲似火,“曇蘿你實在是太放肆了,毫無女修應有的禮義廉恥,就你這品性,還妄想修成正果,得道成仙?”
“有何不可,我不僅要成仙,還要修得神位,與天同壽!”曇蘿遙望天際,仙界之上,便是遙不可及的神界,終有一天她能以精怪木魅之身,俯瞰天下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