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如今時辰不早了,娘子不要去看看龔紫他們嗎?”見氣氛有些凝重,夙染出聲提醒道。
“唔,我都差點忘了,還有燼美人,你出去前記得要幻變下容貌。”曇蘿看著辰方燼的驚世之顏,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這麼做,可下意識的還是會相信他。
“我們走吧!”辰方燼以手拂面,眨眼間又變成那個毫不起眼的少年。
出到門外,見龔紫和醉翁迎面走來,曇蘿笑嘻嘻地打著招呼:“早啊!”
“還早?老夫在外面等你這丫頭等到鬍子都白了,可真夠磨蹭的,昨日也沒見你喝多少酒。”醉翁吹鬍子瞪眼地說道,“卿風可是約了老夫下棋,我就不跟你們這幫小鬼廝混了,先行一步,告辭。”
“誒,走的那麼急,我這沒喝完的酒你都帶回去吧,讓卿風長老也品品。”曇蘿從手鐲中取出醉相思,塞到醉翁懷中。
“你這丫頭還算有點良心,老夫這就走了。”醉翁說著,踏上祥雲平地而起,瞬間掠至高空迅速飄遠。
“既然那老頭子走了,我帶你們去逛逛仙界的坊市吧!”曇蘿一手勾著辰方燼,一手拽著夙染君,背後跟倆小跟班,大搖大擺的從客房後院來到醉仙樓前廳。
此時醉仙樓正是客來客往的熱鬧景象,跑堂夥計在飯桌間穿梭忙碌,食客們或高談闊論,侃侃而談,或痛快喝酒,大快朵頤。而就在曇蘿一行人踏入前廳的瞬間,喧囂雜亂聲頓時靜謐下來。
眾人紛紛看著眼前丰神俊朗的幾人,時間彷彿定格般,大家都忘記了手上的動作,痴痴地望著那幾位男子風度翩翩地行來,或邪魅,或淡漠,或風流,直到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頓時打破了這靜謐美好的畫面。
“小二哥結賬,我們要退房!”
眾人循著那道猶如黃鶯出谷的聲音望去,頓覺天地為之失色,但見那少女步履輕盈,風吹仙袂飄飄舉,粉妝玉砌的小臉上,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細潤如脂,粉光若膩。一雙剪水雙瞳,顧盼流轉,當真是神仙玉骨楚楚動人,超凡脫俗,驚豔絕倫。
少女紅唇輕勾,那笑,仿若日光初升彩霞蒸騰,美麗的不可方物。不少仙君見此,更是停下筷箸,情不自禁地起身凝望。
辰方燼眉頭微蹙,不動聲色地化出一方絲帕,他捧住少女的小臉柔聲哄道:“來,把這個先戴上。”
“遮羞布?”曇蘿詫異著,話說她昨日來醉仙樓時都是大大方方地進來,雖說那時店裡沒有幾人,但為何現在出個門還要遮遮掩掩。
“我不戴。”曇蘿一口回絕道,雖然現在店裡的氣氛確實很奇怪,但大家都是坦露面容,只有她一個人戴什麼絲帕。
“哦?”辰方燼不明所以地輕笑道,“你不戴也行。”
曇蘿不知道燼美人打的什麼主意,她只聽到驚歎聲頻頻響起,接著,便是碗筷碰撞聲,桌椅拖曳聲,甚至還有摔跤倒地聲。
幾名仙子互相推擠著,爭相奔走到曇蘿面前,哦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辰方燼面前。
曇蘿見那些仙子手上捧著紅色香囊,個個都暗送秋波,眉目含春的羞澀模樣。她們痴痴地望著辰方燼,用溺死人不償命的嬌媚嗓音婉轉問道:“這位仙君,請收下……”
“不必了,本尊已有佳人。”辰方燼已然恢復了自己的真實面容,神情淡漠的一口回絕。
“這……”那幾位仙子臉上顯然有些掛不住,她們又瞥見辰方燼身旁的夙染,紛紛轉移目標,蓮步輕移,蘭指微翹,欲語還休地拋著媚眼:“這位仙君,不知……”
“滾開!”夙染盛氣凌人的怒聲吼道,邪魅狂野的面龐上帶著兇殘嗜血的危險氣息。
先前還嫵媚多情的仙子們在看到夙染滿臉怒色後,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慘白著面容相繼逃離,再多待一刻,她們都懷疑還能否安然無恙地走出醉仙樓。
“誒,妹妹們別走啊,都還沒問過我呢。”龔紫嘆氣搖頭,滿臉可惜之色。
曇蘿仍舊搞不清狀況地用手肘頂了頂龔紫,低聲問道:“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仙子究竟想問什麼?”
龔紫聞言勾唇一笑,從懷中抽出白玉扇,“嘩啦”一聲展開,故作神秘的低聲回道:“你可知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什麼日子?”曇蘿認真回憶著,要知道她在晟天派五年如一日,過得委實無趣,可她從未聽說過還有什麼特殊的日子。莫非……曇蘿不懷好意地將龔紫上下打量一番。
素聞凡間的女子稱每月的那幾日為特殊的日子,難不成他龔紫也是?
曇蘿直勾勾地盯著男子小腹處,悠悠問道:“龔紫哥,你是不是來葵水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