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便只剩下東四的房間是空著的,曇蘿推‘門’而入,將辰方燼放在‘床’榻上,隨後自己也脫掉鞋襪翻身上去。
‘床’榻柔柔軟軟的,身旁的美人也是柔柔軟軟的,曇蘿以手撐額,慵懶側臥,一雙瀲灩水眸停留在男子俊美的面龐上,感嘆著造物者的鬼斧神工,居然能雕琢出如此‘精’致絕美的面容。
發如青絲,面如冠‘玉’,膚如凝脂,氣質如塵,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眸闔著眼簾,鴉羽似的長睫掃下兩扇深‘色’‘陰’影,水‘色’的薄‘唇’猶如冬日綻放枝頭的寒梅。無一不‘精’致到極點,美得勾人心魂,撩人心懷。
曇蘿伸出青蔥‘玉’指,輕輕地撫上男子俊逸的眉眼,這睫‘毛’又長又翹,像兩把小刷子似的。一路向下,順著‘挺’翹的鼻樑,來到了那張輪廓分明的菱‘唇’上。溫潤柔軟,水嫩晶瑩,帶著淺淺的梅香,‘誘’人採擷。
少‘女’的指尖緩緩撫過‘唇’瓣,想象著就是這樣一張菱‘唇’‘吻’著自己,吸允糾纏,眸光閃爍,少‘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甜蜜和赧然。
見男子雙眸緊閉,曇蘿心中像有一隻小貓不斷地在抓撓,鬼使神差的,她低頭‘吻’向那抹薄‘唇’,含入口中,慢慢品嚐。水‘色’薄‘唇’上帶著“醉相思”的餘香,像是剝了殼的荔枝般甘甜滑嫩,少‘女’用牙齒廝磨啃咬那柔軟的‘唇’瓣,動作溫柔至極。
口中的軟滑觸感,香甜芬芳,都讓她眷戀不已的纏綿繾綣,親‘吻’是如此的美好,美好的就像是踩在雲端上面。
男子的菱‘唇’在丁香小舌的勾勒描繪下,泛著水光,嬌‘豔’‘欲’滴,少‘女’抬頭定定看他,眸中似有星子閃耀。
燼美人啊,今日你可是栽在我手裡了,不好好服‘侍’你一番,怎麼對得起如此自己!
雖然男子的睡容曇蘿是經常見到,但是她一直懷疑對方是在假寐,因為往日裡,只要她有所動靜,哪怕是翻個身,男子都會睜開眼眸看向她。哪像現在,如此安靜乖順地躺在身旁,一副任撲倒,任蹂.躪的柔弱模樣,怎麼折騰都行!
想到平時,即便是兩人雙修的時候,男子都是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既霸道又強勢,換著‘花’樣折磨自己,除了房間裡,千仞峰庭院中隨處都是兩人瘋狂過後的痕跡。
那株三千仙齡的桃‘花’樹下,粉紅‘色’的桃‘花’瓣凌‘亂’鋪灑,這是她爬上桃樹準備採摘‘花’瓣釀酒時,被辰方燼壓在粗壯的樹丫上留下的。
還有房頂那幾片碎掉的瓦片,這是她打算看夜幕中的漫天星辰時,被偷偷‘摸’上來的辰方燼用力過猛留下的。
最可惡的昨晚,累到昏睡過去,想到這些,曇蘿一個‘激’靈坐起來,‘唇’角斜斜勾起,搓著雙手,躍躍‘欲’試。
“唔,燼美人,你這衣服滿身的酒氣,你這麼有潔癖的人,不如我幫你除了吧。”曇蘿兀自說著,素手輕揚,男子身上的衣物盡數除去。
夕陽落沉,金‘色’的陽光透過鏤空雕‘花’窗欞,斜瀉著灑進,再透過那隨風拂動的輕紗帷幔,柔和的灑在紅木‘床’榻上,也將那俊美的如同神祇的男子,完完全全的呈現在少‘女’眼中。
寬肩窄腰,肌理分明,四肢纖長,就像羊脂‘玉’般雪白無暇、膚光勝雪。金‘色’溫暖的陽光傾瀉而下,隱隱之間仿若有流光閃耀,光輝聖潔。即便是不著一物的赤果身姿,依舊如高高在上的仙人般,清澈脫俗,不染纖塵,不容褻.瀆。
見此,曇蘿握住狼毫‘毛’筆的手微微一抖,略有遲疑,在這般美妙的嬌軀上作畫啊,怎麼感覺像是在侮.辱神明,十惡不赦呢。
應該沒事吧,自己畫工不錯,丹青畫符都不在話下,如是想著,曇蘿手不抖了,眼不跳了,氣定神閒地慢慢下筆。
這左邊的肩膀畫上一隻青龍,右邊再來只白虎,嗯,氣勢有了,就是有點‘陰’陽失調。
曇蘿略一沉思,在‘胸’膛上再添一隻綵鳳,不錯不錯,龍飛鳳舞,白虎‘插’足。不過貌似還缺點了什麼,少‘女’提筆揮毫,在辰方燼的兩條修長‘玉’‘腿’上,筆走龍蛇地寫上幾個大字:“曇蘿墨寶,千金難求,若要強買,附贈美男。”
橫批,買一送一!
作完畫,提完詞,曇蘿心滿意足的審視自己的佳作,嗯,不錯不錯,顏‘色’鮮‘豔’大膽,造型別致脫俗,就是墨跡尚溼,還得烘乾裝裱一番。
待到天‘色’漸暗,曇蘿酒勁上來,昏昏沉沉地倒在辰方燼懷中,抱著他‘精’瘦的勁腰,將頭埋在男子的臂彎。
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感覺‘床’榻外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緊接著,便是某人輕聲坐下,翻身上塌。
奇怪了,燼美人是何時爬下‘床’的,自己怎麼渾然不覺?
曇蘿‘迷’‘迷’糊糊地順勢蹭了過去,手中‘摸’到一片綢緞衣角,這不,連衣服都穿戴好的。曇蘿揮手施術,再次除掉對方的衣物,一把摟住睡在外面的男子,緊緊地圈在懷中,柔荑撫上結實又不失細嫩的‘胸’膛,感覺著手下的冰肌‘玉’潔,猶如上等絲綢滑過指尖。
男子起伏的‘胸’膛頓時僵硬如石,大氣都不敢出。見少‘女’‘唇’上掛著淺淡的微笑,沉沉睡去,男子翻身回抱,將少‘女’貼緊自己的‘胸’懷,輕聲喚道:“娘子......”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