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十項考核中,前四項為室內操作,後六項為室外同臺競技。
與傳統的擂臺賽不同,本次同門大比中的競技對手並非抽籤決定,而是根據每位修士的實力選定同水平的對手,也就是說,實力最差者不會倒黴悲催地抽中實力最強者同臺競技,如此一來倒是公平公正,壓力驟減。
每場考核一次定輸贏,最後由晟天派眾高層評定計分,卿風長老建議弟子們與其過度關注比賽的輸贏,不如多多展示自己的絕學,即便輸了也不至於評分過低。
眾弟子聽到此番安排,大殿中一時議論紛紛,而曇蘿聽到此次同門大考的排序,秀眉蹙起,這煉丹和煉器素來都是她的弱項,竟然被安排在最前面考核,還有最後那項,如此神秘莫測,讓人心中委實難安。
曇蘿環顧四周,打量著每個人的神色,看來大多數弟子都和她一樣,對於最後那項考核均露出擔憂之色,甚至連體修第一人的冷釗都緊蹙眉頭,硬朗的臉龐上一雙冷冽寒眸讓人不敢直視。
或許是察覺到曇蘿考究的目光,冷釗下意識地迎面看來,當見到對面仙姿玉色的少女時,他微微一愣,復而有些無措地移開目光望向別處。
這冷釗貌似有些羞澀,曇蘿勾唇一笑,看來他並非如傳言般不近人情,只是不懂得如何與人相處罷了。
當曇蘿打量著冷釗修士的同時,她偶然瞥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不正是那卿暉長老的小情人霖夢嬌,霖大美人嗎?但見人群中霖夢嬌一副喜形於色的驕傲模樣,再次回想到當日她與卿暉長老的姦情,莫非她所求之事與同門大比有關?
曇蘿思索著,不是她多心,那日她分明聽到卿暉長老對自己的齷蹉念頭,她懷疑霖夢嬌會在比賽中乘機算計於她,前面那九項科目按理說應該是沒法下手,難道會是最後一項考核?
倘若真如她料想那般,她倒不介意到時給這位芙蓉妹妹一點顏色瞧瞧......
十日後,晟天派同門大比如火如荼地拉開帷幕。
第一次考核內容正是讓曇蘿惴惴不安的“煉丹”,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每當她坐在丹爐前就各種犯困想睡。煉丹極其考究修士的靈魂力和專注力,稍有差池便前功盡棄。
曇蘿走進煉丹房,房內一個巨大的丹爐就佔據了近乎三分之一的空間,丹爐旁邊的木架上依次陳列著數十種靈植,看到此,曇蘿若有所思。
以往煉丹所需的靈植都是被學徒切割好後襬放在石案上,難道如今處理靈植也算入考核之一?
曇蘿靜靜坐下,以手撐額,衣袖順勢滑下,露出皓腕上佩戴著的手鐲。這是初見辰方燼時,他送給曇蘿的空間手鐲,由靈力所化,自能隨時感知曇蘿的位置和處境。
今早,辰方燼送她至烏竺峰時眷念不捨地擁住她,畢竟同門大比持續近兩個月才能結束,在此期間,所有弟子都必須待在烏竺峰,違者取消入門資格。
直到入場的鐘聲敲起,辰方燼才將她放開,離去前,千叮萬囑地讓她如論如何都不能將手鐲取下。
想到辰方燼冷傲孤高的面龐上露出溫柔繾綣的眼神,曇蘿心頭一暖,哪怕前方千難萬阻,為了燼美人,拼盡全力也要進入前五十。
不就是煉丹嗎,雖說平時能煉出中品丹藥都是萬般僥倖,可今時不同往日,她缺損的魂魄得以重塑,靈魂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曇蘿丟擲靈獸袋,低喚道:“混球,幹活了。”
華光閃爍,一道藍色殘影飛掠而出,隨即身上一沉,墨髮少年赤著雙腳飛撲到少女身上。
“娘子,為夫叫夙染。”
少年墨髮披散垂於腰側,五官極其精緻,刀削般的臉龐,劍眉如鬢,鼻樑高挺,一雙墨玉般的瞳孔深邃如海,帶著點點星光。
一身桀驁不馴的狂野氣質卻詭異地融合了純真天然,看到曇蘿微微點頭,少年咧嘴一笑,露出白瓷般的小小虎牙。
曇蘿頓時被萌到了,險些忘掉自己的目的,哼哼嗓子煞是沉穩地說道:“夙染,把這些靈植都切割處理好,我們要抓緊時間,煉丹不單是看出爐率,時效也是至關重要。”
少年聽罷不急不慢地側臥在地上,低低敞開的前襟露出結實寬厚的胸膛,赤果足踝上是一圈黑色的契約禁咒,以及衣袍下裸露出的修長玉腿。
他眼神含笑,曲起一邊的膝蓋,衣襬隨之滑落至大腿處,堆起意亂情迷的誘人褶皺。
“娘子,有求於為夫時是不是該喚我......夫君。”少年眼神邪魅地看向曇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