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青山映,梨花雪鳥藏,綠窗桃李下,閒坐嘆春芳。
辰方燼悠然自得地靜坐在院子裡品茗,春光融融,鳥語花香。遙看花蕊藏香,梨花似雪,桃花如妝。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從房間內傳來,他眼眸含笑,端起茶盞嚥下一口清香,看來那丫頭是睡醒了。
“啊——”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少女披頭散髮的赤腳跑出房間,“見鬼了,我怎麼睡在這兒?”
曇蘿記得她先前和白澤闖進須彌塔,然後誤入塔內虛無之境,撿到一把絕世好劍,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醒了?”清潤溫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曇蘿這才注意到她身旁站著一道修長俊逸的身影,她緩緩轉頭咧嘴一笑,“原來是燼美人,好巧,你怎麼也在這裡?”
辰方燼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如春日裡和煦的暖陽,世間最美的風景。
曇蘿沉醉在耀眼迷人的絕色中,看著那張顛倒眾生的臉龐笑靨淺淺。
辰方燼更是滿意她的表現,笑得越發燦爛,恍如雪山之巔最冷冽的冰雪,融化成汩汩山澗清泉,綿綿流淌,滋潤著乾涸的心田。
“我就住在這裡。”辰方燼依舊眉眼含笑地看她。
這副眼如秋水,色似桃花,半笑含情的模樣,還是之前那位淡漠疏離的冰山美人嗎?
“燼美人,你這裡景緻不錯,小日子過得蠻滋潤的嘛。”曇蘿討好笑道,黑瑪瑙般的眼眸滴溜溜地四處打量。
“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搬過來住,我這裡空房很多。”辰方燼淡笑開口,眼底透著一絲溫柔繾綣。
曇蘿剛想點頭答應,忽然想起她往常都是和白澤睡一塊兒的。
說起白澤,此前在須彌塔內兩人跌落深淵的情景又浮現於腦海,既然她出現在這裡,那麼白澤呢,他怎麼沒和自己在一起?
“對了,怎麼不見白澤?”曇蘿疑惑問道。
“你關心他?”辰方燼忽然聲音冷冽,收斂起笑容。
“那當然,怎麼說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曇蘿不以為然地說道。
“只是兄弟?”辰方燼靜默一會,忽又莞爾一笑,“那就好。”
這男人怎麼忽冷忽熱,變臉比變天還快。曇蘿甚是詫異,繼續刨根問底地說道:“白澤現在怎樣?”
“他?”辰方燼冷哼一聲,“他破壞須彌塔封印,誤放犼和魔獸出來作亂,導致眾弟子因此而受傷,現在被關於塔內思過。”
“怎麼可能,那傢伙雖然說話不討喜,但不可能做出如此莽撞之事,會不會是弄錯了?”曇蘿擔憂出聲。
不行,她得找個機會親自去問個明白,猶記得當初在塔內觸碰到陣法掉入深淵,隨後發生的事情就印象模糊了。
“燼美人。”曇蘿扭捏著看他,尋思著如何開口。
“嗯?”辰方燼眉梢微挑,音色低沉。
“那個,那個......”曇蘿擰著衣角。
辰方燼執起曇蘿的柔嫩小手,將她拉入懷中。
曇蘿順勢倒在他懷裡,乖順的像只綿羊。沒辦法,有求於人嘛,曇蘿深知這傢伙不是省油的燈。
辰方燼滿意地看著對方柔順的模樣,雖然這小丫頭平日裡總是在他身上黏糊,卻用她所謂的撒嬌手段,在自己身上又是掐又是咬,像只叛逆的小獸。
辰方燼撩起她一縷墨髮,纏繞在修長白淨的指尖,墨髮如緞,縷縷含香。
如此曖昧至極的動作在曇蘿看來卻是折磨一般,她被辰方燼困在懷中不說,對方還將身體重重壓在自己身上。
曇蘿憋著氣神情不悅地說道:“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辰方燼聞言,眸中閃過淒涼的哀傷,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的你還是不肯接受我嗎......
曇蘿轉身就看到他受傷的神色,大爺,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生氣啊。她托起辰方燼的雙手,小手緊緊握住,慎重其事地說道:“其實我是有事想求你。”
曇蘿醞釀一下才沉穩開口:“你可知曉如何才能進入須彌塔,破解大殿處設下的禁制?”
“這個我當然知道。”辰方燼說完轉身就走。
曇蘿立馬追上,抱著他的胳膊就開始曇氏撒嬌術,準確來說應該叫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