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你關心的竟然是宗門會武的結果?”
寧羽等九大學府的導師,紛紛難以置信的望著邱太山,此時此刻,十數萬人的性命,隨時都可能葬送,這人竟還關心宗門會武的結果?
寧羽盯著邱太山看了半天,冷冷的說道:“真是荒謬!”
……
遠古戰場,邢元將縱海金光法施展到了極致。
一個時辰後,那斷壁殘垣,清晰可見的戰鬥痕跡,映入邢元的眼簾。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奔地底而去,深深的地底之下,露出一大片褐色的岩石。
遠處一直緊追不捨的天魔軍,終於是趕了過來。
震澤與血暗天跳下黑甲兵的肩膀,望著邢元,露出了一抹獰笑,說道:“怎麼不跑了?你再跑啊,哈哈……”
邢元回頭看了一眼端坐在岩石上的數道身影,嘴角微翹,露出一抹弧度,笑道:“暗天師兄,震澤師兄,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苦苦相逼呢?”
“沒有深仇大恨?”
聽到此話,血暗天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他目光盯著邢元,寒意四射,冷冷的說道:“你如此折辱於我,還沒有深仇大恨?”
震澤目光瞥了邢元一眼,冷笑道:“你與江楚河殺我黑魔宮多名弟子,豈能沒有仇怨?”
邢元目光轉動,凝視著震澤,說道:“若是沒有江師兄殺了原來的那位震澤,你現在也沒那麼容易上位吧?”
震澤心中一驚,駭然的盯著邢元,沉聲問道:“你知道?”
“這也不難猜吧。”
邢元臉上流露出一抹笑容,侃侃而談道:“江師兄的實力,你們應該也很清楚,原來的震澤被他一槍釘死,斷然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黑魔宮,即使手段再如何通天,也不能讓死人復活吧?
若是有如此手段,黑魔宮也不會龜縮在黑淵域裡韜光養晦了這麼多年。”
“有些道理!”
震澤聽到邢元一番分析,緩緩點了點頭,旋即,他目光投向邢元,淡漠的說道:“不過,你可知道,聰明人一般都活的不長久。”
“怎麼會?聰明人只求自保而已。”
邢元笑著擺了擺手,旋即,又是看向血暗天與震澤,說道:“我現在是插翅難逃,我願意用一個訊息,換取我逃生的機會。”
“哦~什麼訊息?”
震澤雙眼虛眯,盯著邢元,開口詢問道。
另一邊,血暗天的臉色,卻是十分難看,他現在一心想要弄死邢元,可沒有時間與後者磨嘰。
但是,沒辦法,天魔軍掌握在震澤手中,若是震澤不想殺邢元,他也沒轍。
邢元目光在震澤與血暗天身上掃了掃,旋即手指著後方那些盤坐在岩石上的身影,說道:“你們看那枯屍的丹田裡有什麼?”
“洞玄丹?”
血暗天與震澤瞳孔微縮,他們望著那一排盤膝而坐的枯屍身影中,有著一枚枚類似藥丸的東西,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訊息,可能換取我逃生的機會?”
數息之後,邢元望著震驚的二人,再次詢問道。
“不行。”
血暗天當即就搖了搖頭,冷喝道:“這可不算什麼訊息,即使你不說,我們也會發現。
剛剛,不過是被你吸引了注意力而已,我們可以殺了你,再去取洞玄丹。”
震澤想了想,沒有直接反駁血暗天的話,而是接著說道:“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去取一枚洞玄丹來,若是成功了,讓你先跑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