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沒關係，你能醒來就好。”趙彬連連點頭，心裡那點失落頓時消失不見，原來白天並不是故意隱瞞他們的，“那我先走了，再見。”
趙彬離開後，白天和凌夜連打車都懶得，直接瞅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施法回到了家中。
院子裡很多花兒都已經開放，芳香四溢沁入空氣，白天和凌夜就直接坐在庭院的座椅上，在一片花開的深邃星空下感受這靜謐時光。
白天看著伸展到眼前的花枝許久，才看似隨意的輕輕開口，“凌夜，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也該和我坦白了吧。”
凌夜沒吭聲，白天深深的看了凌夜一眼，繼續道，“凌夜，在這兩個月裡發生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是真的擔心你。”
“我知道。”凌夜抓住白天的一隻手輕柔的握在手中，“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麼，我只是還沒想好怎麼開口。”
白天想說這有差別嗎，靜默了一下才點頭道，“嗯，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凌夜目光深沉或者說深情的望著白天，俊美無匹的臉上表情嚴肅，但他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沉靜了一下才輕聲道：“白天，我找到我真正的身份記憶了。”
“真正的身份記憶？”白天有些不理解，思索了一下才皺眉道：“什麼意思，難道你之前恢復的記憶是假的？”
“嗯。”
“可是……這是怎麼做到的呢？”白天無法想象，“出現在你腦海裡的記憶也有可能作假嗎？”
凌夜表情冷淡，眸色卻不由得加深，抬眼望著眼前的空曠，幽幽道：“我也以為不能，所以我從來沒有質疑過這點，直到那時候我和蘇爍察覺到了不對，我心裡才產生了一點懷疑。”
“你和蘇爍？”白天更加不解，“是你在我‘死’了之後嗎，你和蘇爍發現了什麼問題？”
“不，是在那之前。”凌夜輕嘆口氣，側目看向白天，“還記得那天和莫謙大戰你昏了過去，而我和蘇爍逃走了的事情嗎。那時候，我和蘇爍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沒有強大的力量我們根本不可能打的贏莫謙，所以我們就想……”
凌夜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而白天一看凌夜這種表情，再稍微一思索就已經猜出了大概，“你和蘇爍想動用當初被你分散各地的邪惡力量是吧。”
“是……”凌夜嘆口氣，誠實道：“雖然當初答應你絕不動這些邪惡的東西，但我如果不那麼做，我們就都可能活不下去，我是絕對不會放任你在莫謙手中的。”
“然後呢……”白天的表情很平靜，只在內心發出無聲的嘆息。
他並沒有任何想要責怪凌夜的意思，凌夜之所以這麼決定，足以證明他們當時已經走到絕境了。
“我和蘇爍去找了，可是那些在我記憶裡邪惡力量分散的地方卻什麼都沒有。別說像A市那麼大規模的陰霾煞氣，就連有凝聚性的一小團都沒有。那時候，我和蘇爍的內心都有疑惑，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對我的這個身份產生了懷疑。”
“那麼在我死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真正的身份記憶應該是在那之後才找到的吧。”白天凝聲問。
凌夜點點頭，注視著白天的眼睛裡一抹柔波流動，想到當時的心痛，凌夜苦澀一笑，“你的死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傷心欲絕，什麼是肝腸寸斷；也讓我第一次產生了那麼強烈的想要殺一個人的念頭，那種充滿殺戮的衝動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和我腦海裡那些虛假的記憶完全不一樣。”
“凌夜……”看出凌夜眼睛裡的傷痛，白天緊緊牽住凌夜的手，臉上表情感動又疼痛。
凌夜充滿安慰的看著白天輕輕一笑，繼續道，“就在那一刻，我腦海中好像有什麼崩裂，尖銳的疼痛過後，那些虛假的記憶如齏粉消散，呈現我腦海的屬於我的真正的身份記憶。”
“那份記憶清晰鮮明，不需要特別去回想，所有的一切我都感同身受，那是真正嵌入我靈魂的屬於我的過往。”
聽著凌夜清淡的口吻，平靜的講述，白天的心裡卻是一陣的震撼。
“那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你又為什麼會化作一道金光消失？”白天深吸一口氣平定了心情問道。
“我是神，是天界幾乎比得上天帝天后尊貴的神君，我的本體是數以萬年這世間僅有的一條耀金神龍。”
“……”
“……”
“……”
白天一臉懵，許久許久後才瞠目結舌道：“納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