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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嫵覺得崔容與就是一個大騙子,分明說了她哭了便原諒她了。
可她哭得梨花帶雨的眼淚都要哭幹了,崔容與卻還不曾……
夜色深沉,王府內沉寂安靜,主院的院門緊閉,院子樹上的蟬鳴聲絡繹不絕,漆黑的主屋裡頭些許的動靜聲響盡數被遮掩,偶爾隱約傳來幾聲軟糯糯的抽泣聲。
漆黑的內寢裡頭床榻帷幔遮掩得嚴嚴實實的。
雲嫵淚眼汪汪的想要掀開帷幔逃出去,下一秒就被人攔著腰又抱了回去。
“嗚嗚嗚你騙人……”
厚實的帷幔將她可憐巴巴的聲音都遮掩了大半,欲哭無淚的想著自己下次一定不隨便下藥了!
試都未試這才拿錯了藥瓶子,看來以後還是得先自己試一下……誒怎麼感覺這也不太對啊……
翌日午後。
抱著佩劍穿著黑衣的飛羽在主院緊閉的院門外踱步走著,看上去神色似乎是有些焦急。
“這怎麼還沒出來啊……”
飛羽顯然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將佩劍掛回腰上正準備直接進主院,結果就被曹全給攔了下來。
“你你你、你去什麼去?王爺都吩咐了閒雜人等不可入內。”
曹全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竟能推得動飛羽讓他離主院遠一些。
“閒雜人等?我?”
飛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指頭指了指自己,不服氣道:
“我可是和王爺自小一起長大的貼身護衛,怎麼就是閒雜人等了?”
“現如今這主院裡頭有了女主人,自然是和從前不一樣了,飛羽啊你可得識相點,除非王爺吩咐否則可不能擅闖進去。”
曹全像老媽子一樣說著,還安慰般的拍了拍飛羽的肩膀。
“我還忙著整理庫房的事兒呢,不和你說了先走了。”
曹全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臉上難掩笑容,自家小王爺終於開了竅他自然是高興了。
飛羽有些氣呼呼的靠在了一邊,隨後眼睛幽怨的盯著主院的方向自顧自嘀咕道:
“這都什麼時辰了啊?從昨夜到現在王爺就沒出來過……”
飛羽忽的驚奇的想到,日後雲嫵就是小王爺的女人,那身份地位不就在他頭上了嗎?
他的臉色更臭了幾分,氣呼呼的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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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主屋內窗戶的簾子都是拉著的,屋內光線顯得昏暗了許多。
雲嫵迷迷瞪瞪的睡醒了過來,還有些茫然的揉了揉迷濛的眼眸。
“嘶……”
她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大舒坦,意識還沒有逐漸清醒,腦袋裡頭還是一片空白的。
雲嫵還在想著是不是自己因為自己做夢被老虎追著啃的緣故。
結果下一秒,床榻的帷幔被人從外面掀開了。
“醒了?”
穿著形制寬鬆黑色寢衣的男人赫然出現在了床榻邊上,他身形高大,修長挺拔的身姿好看,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有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正躺在床榻艱難伸著懶腰的雲嫵有些愣住了。
下一秒崔容與便自顧自的俯身靠近了過來在她軟乎乎的臉頰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