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沒太在意,這話水分太大。天底下最大的誘惑就是皇位,除了那張九龍黃金椅,還有什麼值得皇子們爭搶的?
“把窗戶門都關死,一點風都別透進來。”方士吩咐道。
成庸低頭不語,方才他們說的話,他都聽到了。這會兒心裡也是翻江倒海,要說江山和美人的輕重,誰能說的清呢?明和三衛,三萬多兵馬,就這麼三言兩語隨便割捨了。
那滋味就像攢了好多年的私房錢,好容易可以吃香喝辣胡作非為,一股腦被家中悍婦收走了。換做誰,誰不心疼吶?這王爺恐怕也不例外,估計這會兒心裡正惱火呢。
成庸不敢說話,這會兒還是別招惹他是上策。
“成庸,去把秦順叫來。”
秦順正在院外憋屈,聽見容湛叫他,三步跨上切近:“殿下。”
容湛微微一低頭,掩口道:“你拿本王的名冊,到同州府衙借一隊兵馬來。”
“借兵?”秦順一愣。
“快去。”容湛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秦順揉揉屁股,跨上馬便跑。
成庸有些不解,怔怔的望著容湛:“殿下這是要?”
容湛微微一笑:“成庸,你是個書生,這種事兒還是不要插手了。等那方士出來,你立刻進房裡去,把門鎖死,不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出來,知道嗎?”
成庸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容湛長長舒了口氣,背過手,低吟道:“跟本王鬥,你還欠點兒火候。”
過了半個時辰,那方士收拾好針包藥湯等物,開啟房門。陪笑道:“殿下,郡主的毒已經解了。”
容湛笑道:“多謝先生了。”
方士夾著容湛的令箭和自己的針包便要走,忽然被容湛叫住:“先生,就這麼走了嗎?”
正說著,成庸已經進了門,將門反鎖死。方士一愣,秦順已帶著二十幾個手持刀槍的將士衝了進來。十幾杆槍頭兒對著方士,後面更有十幾個張弓搭箭的將士已經瞄準了他的頭。
“王爺,您這是?”
“殺人吶。”容湛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方士倏忽變了臉色。
“蕭容深敢跟本王使陰謀詭計,本王為何不能還他一招?”
“殿下就這樣殺了貧道,就不怕和郡王在皇上面前參奏一本嗎?”
“參奏?要參奏也得是本王先參奏。”容湛往後閃了閃:“殺!”
那方士還是有些本事的,將浮塵一甩,倉郎朗甩出一柄半尺長的短劍。十幾杆槍頭一刺,他往後連連退了幾步,墊步擰腰縱身一躍,腳尖踏上槍頭,輕盈如燕,直翻過眾人頭頂,落在一塊空地上。
秦順哪裡容得他跑,手下十幾張弓齊齊發力,箭雨淋漓。方士一仰,躲過幾箭,又把手裡短劍揮得放風輪一般,箭鏃還沒到身前已經被他砍落。
秦順將劍一拔,同他撕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