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庸微一抿嘴:“登堂入室報效君王是每個學子的願望,學生也不例外。”
蕭容湛面色和善起來:“既然這樣,本王倒有件差事要你去辦,你可願意?”
元熙一驚,成庸這樣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蕭容湛能讓他幹什麼呢?
成庸一拱手:“學生肝腦塗地,願聽王爺吩咐。”
“從明日開始,你到我府上去,前幾日高相國的長孫把本王的書齋翻亂了,經史子集拾掇起來實在麻煩,就勞你去給本王收拾收拾。”
蕭容湛口中雖說是收拾書房,其實便是要成庸去自己的書房裡看書,在京的人都知道,能跟皇家御用書庫相提並論的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皇三子的韻源樓,在一個就是端郡王府的書齋了。
這樣一說,蕭容湛豈非堂而皇之的給成庸開後門?
成庸心中一喜,忙磕頭謝了恩。蕭容湛將桌上那本《巫陽古書》扔到成庸懷裡:“你先回家去,本王還有話和你妹妹講。”
成庸歡天喜地的奔回衛府,連聲囑咐都忘了跟元熙說。
蕭容湛笑道:“你這大哥還真是個實在人。”
元熙微微一垂眼瞼,也緩身跪下,給蕭容湛恭恭敬敬的磕了頭:“王爺對大哥的恩典,臣女代全家謝恩。”
蕭容湛躬身蹲在元熙身前:“都說了不必跟本王客套。”
元熙抿嘴一笑,溫溫吞吞的回答道:“王爺厚恩,臣女該謝還是要謝的。”
蕭容湛扶住元熙的肩頭:“快起來吧,你再跪下去,本王的腿都要蹲麻了。”
蕭容湛將元熙扶起來,溫然望著元熙:“每次來都說要典當東西,可回回都沒當成,這次一定要當。”
蕭容湛身上透著那股談談的檀香氣味很是好聞。
元熙溫然道:“王爺想當什麼?”
“當一件……本王最珍貴的東西,而且,這次要的是死當,再也不打算贖回了。”
元熙莫名,難道是方才的那隻玉瓶?便問道:“那是?”
“本王的心。”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元熙一窒,他已吻上自己的唇,溫熱綿軟。元熙身子一軟,卻被他一雙手臂緊緊箍在懷裡,
起先還似流水劃過,接著便愈發熱烈,如火焚身。元熙掙扎不開,他將元熙緊緊貼在他身上,男人的身子真燙,如全身浸在溫湯中,嫋嫋蒸氣,燻得人眼花繚亂。
元熙只覺得自己幾乎要虛脫了,蕭容湛一離開她的嘴唇,她便大口喘息。
“殿下,別這樣……”
元熙雖然這樣說著,但又怕他真的放開自己,她的一雙腿都要癱瘓了,全身都沒有力氣,如果蕭容湛放開手,她一定會如泥一般癱在地上。
“元熙,元熙……”他呢喃著,再次吻上元熙的唇。
這一次他開始啃咬,如一隻小獸,他伸手板住了元熙的頸子,使她動彈不得。心跳的好厲害,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他的,元熙漸漸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由他親吻,啃咬。
元熙已然聽不見聲音,耳邊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和一陣隆隆的轟鳴。滿眼雪白,滿眼梨花,漫天漫地的梨花漸漸染紅,紅的如火,十分耀眼。
染紅的梨花終究不是桃花,這樣的美景,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元熙閉上眼睛,眼睛滑落兩行淚。蕭容湛尚未察覺,只是揚起下顎將淚痕一點點吻幹。
他終於給予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卻仍緊緊把她箍在懷裡。見元熙欲言又止,他伏在元熙耳畔,低聲道:“不管你拒絕多少次,我都不會放手的。”
元熙搖搖頭:“我是想問殿下一個問題。”
蕭容湛略一點頭,元熙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哽咽了:“如果殿下愛的人喜歡桃花,但那個季節裡只有梨花,殿下會不會,費心把所有的梨花點紅?”
“不會。”
他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本王會尋遍天涯海角,給她找到真正的桃花。”
元熙身子一顫,他已吻上耳垂,柔軟的鼻息在耳畔一冷一熱。他說,我永遠不會用假象迷惑我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