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婉還沒把臉上的雪清理乾淨,就被噼裡啪啦的雪球打的鼻青臉腫。那雪球不是普通的雪球,裡面還夾雜著大大小小的冰疙瘩,打在臉上,結結實實的疼,絲毫不帶摻假。
尤婉倒在地上,捂著臉直哎呦。
元熙從假山後面跳出來:“哈哈哈哈,令兒,你看到嗎?二姐被我打的鼻青臉腫!”
“元熙!你這是做什麼?”元嘉厲聲呵斥。
元熙一回頭,見了元月,故作驚訝的叫道:“咦?二姐?你怎麼在這兒?”
尤婉被打,事態愈發嚴重了,元月也有點著急,低聲斥責道:“三妹,你這是幹什麼呀?”
元熙一把甩開元月,冷下臉子:“你走開,枉我把你當成好姐姐,你卻搶走了我最喜歡的狐狸毛斗篷!”
元月一下愣住了。
尤婉氣急敗壞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就要打元熙,被元熙帶的幾個丫鬟攔住了。尤婉憤憤的指著元熙的鼻子:“你!你這個壞種!你竟敢打你姑奶奶!”
“哎呦!婉姐姐,怎麼是你啊?”元熙故作驚訝的捂住嘴:“真是誤會了,對不住對不住,我看你穿著祖母賞的斗篷,還以為你是二姐呢!”
“人都沒看清你就下這樣的狠手!”尤婉揉著臉,只覺得一片冰涼,一片滾燙,臉上肌肉陣陣痠疼。
元熙扁扁嘴:“婉姐姐,這也不能都怪我,我本來是想打二姐的。你不知道,這狐狸毛斗篷我一直想要,誰知祖母說二姐抄經禮佛十分虔誠,非要賞給她。這東西就一件,賞了她,我就沒有了,你說我不打她我打誰啊?再說了,要怪,也得怪姐姐你,你說你搶什麼不好,非得搶這件斗篷!”
“你!你就是故意的!”尤婉把斗篷從身上解下隨手扔在地上,還狠狠踩了一腳:“什麼破東西,我還不要了呢!”
元熙緩身撿起那斗篷,諷笑道:“姐姐真是知錯就改啊!這樣就對了,誰的衣服就該穿在誰身上,這樣元熙就不會打錯人了。”
尤嬬瞪起眼睛,厲聲道:“衛元熙,你也太不把我們姐妹放在眼裡了吧?!打完人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元熙冷笑道:“那依嬬姐姐的意思,我該怎麼辦呢?”
尤嬬一指地下:“你趴在地上學狗爬一圈,我們就放過你,否則我立刻跟我爹說,那玉石生意我們不做了!”
“哈哈哈……”元熙笑了一陣,從地上團起一個滾圓的雪球,狠狠砸到尤嬬臉上:“去啊,若是這生意做成了,你就趴在地上學狗爬!”
“元熙!”元嘉厲聲呵斥:“你還不給尤婉尤嬬賠罪?難道真想害爹做不成生意嗎?”
元嘉自然希望尤二舅舅能把生意做成,這樣一來,母親尤氏在父親面前的地位就更加穩固了。她決不能任憑這樁生意被衛元熙毀掉!
元月低聲勸道:“三妹,這斗篷原是想送你的,你別生氣,二姐沒有奪愛之意,你快陪個不是吧?”
元熙衝元月悄然做了個理解的笑容,又轉身對元嘉道:“大姐,生意上的事兒你又知道什麼?如果因為小孩子幾句口角就斷了來往,說明這樁生意他們根本沒誠意。”
尤家的兩個姐妹對生意上的事兒是一竅不通,也被元熙說的一愣。
這樁生意千萬不能做成,千萬不能吧把玉原石千賣給別人!元熙心裡一陣遑急,一定是自己勸祖母的事兒被尤氏知道了,她才會和兄弟商議好來做這場生意。元熙一咬牙,反正一個也是打,兩個也是揍,元熙一招手:“給我往死裡打!”
元熙手下這幫丫鬟這些日子跟著元熙,脾氣也變得野了,聽見元熙說打,不管不顧的按住兩位小姐就是一通狠揍,有的扯住領口往衣裳裡灌雪,冰的尤家姐妹殺豬般的嚎叫。
元嘉勸不住元熙,只能去找衛東書。元月見元嘉跑了,心裡愈發慌亂,拉住元熙:“三妹,快停手吧!要不真把尤二舅舅得罪了!”
元熙才不管那些,打的越狠,她心裡越痛快。管他什麼二舅舅的女兒,只要能把生意攪黃,就是二舅舅的媽,她也照打不誤。
“都給我住手!”
衛東書和尤二舅舅急吼吼的跑過來,尤二舅舅一眼就看見自己兩個女兒,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身上扯得皺皺巴巴,臉上也都青紅一片,心疼不已。怒道:“姐夫!你們家真是好家教,三小姐真是不簡單啊,能文能武,竟把我兩個女兒打成這樣?!”
這樣就心疼了?她們欺負別人的時候,怎麼不見尤二舅舅著急呢?
“謝舅舅誇獎。”元熙說完,故意挑釁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