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要我幫你洗碗不。”周荃頂著胡立,笑眯眯的說道。
“算了吧,我來。”胡立說完就收拾碗筷進廚房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哈哈。”說完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就在胡立放在門口的搖椅上躺起來了,在那搖呀搖。“雪夜,快過來。”閉著眼睛的周荃呼喚著雪夜。雪夜聽到有人叫它,豎著耳洞瞪著眼睛望了望,一陣小碎步就跑到了搖椅下面,然後縱身一躍就躺在了周荃懷裡。用頭拱了拱周荃的手。周荃閉著眼睛摸著雪夜的頭。“乖~”
大冰在一旁望著,盯了一會兒,又趴著閉眼睡覺了。
“我洗好了。”胡立一邊說著一邊甩著手往外走來。看著搖椅上的周荃眯著眼睡著了,微微笑了一下。然後進屋拿了一件大衣蓋在了周荃身上。然後坐在了搖椅旁的臺階上,把大冰喚了過來。
“大冰,聽我說說話怎麼樣。”胡立摸著大冰的毛髮,有些愁上眉梢。
“大冰,你想她了沒有。”胡立望著地,慢慢彎了腰將頭放在了膝蓋上。大冰望著胡立,嗚了一聲。
“想她了吧,那時候她把你帶回家,你還不會吃東西呢,她慢慢給你餵牛奶。你最開始很怕人,她每天抱著你哄你睡覺。慢慢你長大了,成天就在家撒潑。再後來,你就到我家了,也變得懂事了。”胡立偏著頭,嘆了一口氣。大冰也坐起來了,往胡立身上湊。
“你呀,還記得我們仨一起出去玩嗎?我和她藏起來讓你去找,我們就看著你在那亂跑喲,你還差點被人給牽走了,差點急死她了那次。你以前那麼調皮,怎麼現在這麼聽話了。”胡立搖搖頭,眼中水光乍現。
“我也好想她啊,大冰。我們好幾年沒見著她了吧。電影裡的人分開了,兜兜轉轉總會重逢,可是我們啊,真的是一別永恆了。大冰,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不該躲在這裡。”胡立用手擦了擦從眼眶溢位來的淚水,望著大冰。也不知道大冰聽懂了沒,望著胡立一動不動。
“胡立,你在哭嗎?”不知道周荃什麼時候醒了,從搖椅上坐了起來,將雪夜放在了椅子上,仔細摺疊著那件大衣。
“沒有,你什麼時候醒的。”胡立趕緊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剛剛,聽見你在嘀咕,沒聽見你說什麼。不過我總感覺你哭了,你看你,眼睛紅紅的。”周荃湊近胡立,輕聲說道。
“真沒,剛剛被灰塵迷了眼。”胡立笑了笑。
“好吧。我睡著了你怎麼不喊喊我呀。”
“上午走了那麼久,累著了,休息一會兒挺好的。”
“對哦,你這麼一說,已經下午了都,我早上八點多就到你家來了,我要回家了喲。”周荃說完,踏著小碎步就準備出去了。
“好,注意安全。”
“對了,超喜歡你做的菜,我還會回來蹭飯的,嘻嘻嘻。”
“好,歡迎。”見胡立已答應,周荃就開心的離開了胡立的家。
胡立又坐在臺階上,望著地面發呆。
大冰用頭拱著胡立的手,希望胡立可以摸摸它,雪夜也從搖椅上下來了,要胡立抱它。
胡立突然流出了眼淚,望著一個方向痴痴的說:“你還好嗎,我好想你。你還好嗎,易笙。我真的好想你,大冰現在懂事了,我做的菜越來越好了,他們有人說我有心事。我沒有啊,我只是好想你,我不想與陌生人相處啊。”
陽光正好,心事漸遠。
此後才知道,悶悶不樂的胡立只是因為一個人,她的名字叫易笙。一生麼?也許這就是往事吧,不願意提起,只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就像我從來不想忘記那個她,像我家人一樣的她。有些人有些事卻只能忘記,時間不能讓人忘記,卻能讓人詞窮,讓人無法形容什麼是哀傷與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