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旻朗到家的時候,芷藍已經睡下了。這一天他實在是太累了,本不想回來的,可是高旻朗一整天都沒有給她發一條微信,沒有打一個電話,,所以她很是擔心他的狀態,又怕事態惡化,所以還是決定回來看看,可是今天不像昨天一樣,開燈之後她沒有看到那個男人,所以才會打電話給他。
客廳裡的燈已經關掉,只有臥室裡床頭上微弱的燈光還在一明一暗的閃著,那是芷藍等待她的訊號。高旻朗輕手輕腳的進了臥室,怕吵醒芷藍,可是淺眠的女人聽到微弱的響動還是睜開了眼。
看見床前站著的男人,芷藍笑了笑,輕聲呢喃道:“你回來了?”
高旻朗點點頭,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她,溫柔的說道:“抱歉把你吵醒了,接著睡吧,我還有有些工作,我先去客廳!”
芷藍點點頭,這才放心的睡下,本來想要問他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可是卻在看到他那一刻,心安的全部給忘記了。
李俊秋回到家也沒閒著,俗話說酒壯英雄膽,跟高旻朗小酌幾杯恰巧成了他鼓起勇氣給劉卓打電話的催化劑。反正喝醉了,一切看起來更加自然一些,所謂酒後露真情,他完全可以接著酒勁,把想要的說的話全部說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劉卓關機了。一腔熱血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無奈,只好洗洗睡吧。
其實此時劉卓正在為何時返程跟父母吵的不可開交呢!本打算一個星期的假,可以好好的陪陪父母,可是回來後才發現,父母似乎不用她的陪伴,反而更擔心她的終身大事,整天真日的要求她跟武樺約會,想方設法制造偶遇,劉卓氣不過,她想不通,難道自己在父母眼裡真的就是那種會賴在家裡的老姑娘,那麼難嫁嗎?用的著這樣處心積慮嗎?
所以一氣之下,劉卓訂了明日返程的機票,父母知道以後,把她拉到客廳進行談話教育。
“這麼著急走幹嘛?”這是媽媽的話:“不是說一週嗎?這才幾天,三天!你就要走?在家多呆幾天有那麼讓你為難嗎?”
“就是。”這是媽媽的話:“不是說要陪我們嗎?你什麼時候陪的,整天瞎逛,一點正事不幹!”
劉卓委屈,先不說這什麼話都讓父母搶在前面說了,單說現在她都多大了,怎麼爸爸媽媽訓她還跟小時候一樣呢!
“我沒說我不陪你們!”劉卓心力交瘁的說道:“我回來就是為了陪你們的,雖然你們的生活真的很豐富多彩,可是自從我回來,第一天,跟我說要我相親的事情,思想工作整整做了一天,我答應了,第二天,就去相親,然後就讓我去約會,今天又帶我出去跟他偶遇,我倒想問問,你們是想要我陪,還是想要武樺陪?”
爸爸狠狠的瞪了自己女兒一眼,他平日裡是機關單位的領導,可能訓下屬都訓習慣了,總之說話都是一副官腔。
“怎麼跟我們說話呢!你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就你一個女兒,我們什麼心思你不知道嗎?”爸爸一副你實在太不懂事了的表情:“我們不希望你,去那麼遠,我們就想讓你在我們身邊,你若是出去能找到一個上門女婿也好啊,可是誰願意呢?”
劉卓算是無語了,不過可憐天下父母心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她自小就在父母的羽翼下長大,當初上大學,她很想去北京,可是父母真的是動用一切手段堵死了她的後路,若不是這次與陳志陽分手,父母看她痛苦至極,也斷不會讓她去芷藍那裡的。想不到如今,自己連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嗎?
還未等劉卓再次說話,媽媽又接著說:“你看看芷藍,這才回去多久,人家就有一個那麼好的男朋友,你呢,也去了很久了吧,難道就沒有人看上你?”
“媽...”劉卓氣惱:“怎麼說我呢,你當真以為你的女兒嫁不出去了嗎?成天催,成天催,你們要催到什麼時候?”
“自然是催到你結婚前一刻啊!”爸爸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似乎特別不願意看到劉卓這樣破罐子破摔一樣:“當初跟陳智陽在一起的時候,我和你媽就叮囑過你,早些結婚,哪有人談戀愛一談就談六七年的,可是你說什麼,自己還年輕,要多玩幾年,HIA信誓旦旦的說相信陳智陽,結果呢,相信來相信去,把他相信到別的女人那裡了,你這才又跑出去療情傷,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嗎,快三十歲的人了,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療情傷啊閨女。爸媽不是在你傷口上撒鹽...”
“那你們是什麼?不是撒鹽,那就可以揭的傷疤嗎?”劉卓嘶吼著:“知道我為什麼出去這麼久,很少打電話回來嗎?我怕你們的老生常談,我更怕你們無休無止的催婚,我怕被你們洗腦,讓我自己時刻不斷提醒著自己,我是一個沒人要的女人。我得時刻緊繃著那根弦!”劉卓眼淚溢位眼眶,她真的是隱忍了許久,只是不敢把這些話,說給父母聽,她以為父母為她勞心費神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是呢,父母卻從未真正設身處地為她想過。
劉卓父母顯然被劉卓的這一番話嚇到了,自己的女兒從小就乖巧懂事,從不會忤逆父母,所以從未想過他們會給女兒如此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