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之前,還交代清楚了葉沉他們日後住在她那。
從容一僵:“行了,依你。”
他說完將從冉一把抱起,不知哪兒冒出來的白綾飛出,將葉婉和葉沉捆起,一併帶走。
那地兒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弟子和拿著血珠的楊塵長老。他清咳了下嗓子,叫諸位都散了,此事已結束,莫再言論,他長袖一揮,碎石塊收入錦囊袋裡,草草收拾了下現場的狼藉,幾人又回到長老院裡。
至於謝一方,則是被從容安排到了別處去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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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空之上,葉沉體驗了一把前所未有的刺激。耳旁北風怒號,像一匹脫韁的烈馬卷著雜物在半空裡肆虐,打到臉上像鞭子抽一樣疼。
同樣是御劍飛行,簡直天壤之別。
葉沉有苦說不出,只一雙幽怨的眼神盯著前面挺拔的身影。他承認,還是小師尊會照顧下他一點。
天邊月色悄然而至,繁星點綴,銀光灑下,成了種虛幻的美,風兒一吹,樹梢沙沙作響,幾片葉子飄落,被葉沉無情地踩在腳底下。
修真界,至他為帝后,何時這般清閒地再來賞花賞月賞美人,或許是從前玩膩了,到了後面……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也只放在了小師尊身上。
好似……
好似要不死不休,糾纏到底,哪怕恨也好,愛也好。
寒風忽而驟停,恍惚間,葉沉竟一時半會不知今夕是何夕。
從容冷冷一回頭,目光冷如冰霜:“真搞不懂她是看上了你哪點,不惜落下病根收你為徒。”
葉沉一怔:好問題,我也想問小師尊為何執意要帶我進救世。
這輩子他分明是想和任何人都劃清關係!
“弟子也不知,但扶搖仙尊既收我為徒,便是我的榮幸。”他深吸口氣,說了跟上輩子一樣的話。
“榮幸。”
從容呢喃著這兩個字,眼底泛起一層冷意。他轉身踏進涼舟堂,健步如飛,推開房門把從冉輕輕放到床榻上。
還沒給小妹蓋好被子,就聽到那混小子傻豬叫的聲響:“哎喲——!別那麼快,跟……跟不上。”
葉沉揹著葉婉,行動有所不便,不然誰想大聲喧譁。前世他因吵醒了小師尊而被罰抄三百遍救世的規矩,抄到手發軟,抄到想吐血,現在讓他到背一遍,都不在話下。
這時,他的後背被人一拍,打了個機靈,下意識抓著對方的手就要來個過肩摔,可惜,他的身板太小太弱不禁風,折騰了半天都沒將人雙腳離地。
那人無語道:“別看了,無為道人已經走了,他託我讓你去師尊偏殿住下。”
葉沉回過頭,看見謝一方抱著佩劍,劍尾掛了個紅色綢緞,他額上有細微的汗水,多半是方才找了個空地撒氣。
紅綢舞劍,仙氣飄飄。
修真界的花孔雀……
葉沉嘴角輕抽,捋了下心緒,道:“謝師兄,若沒記錯,偏殿是師尊的內院……我又怎可……”
“叫你住就住,哪來那麼多屁話。”
“……”
他還是他,那個暴躁花哨的謝孔雀。
“好,多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