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陸晨和林思雲對視了一眼,好像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
最後還是陸晨開口,有些慎重的對朱總工 說道:“朱總工,我看還是馬上把你侄子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實不相瞞,情況恐怕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嚴重,這裡的煞氣越來越重,最好能夠儘快解決,要不然會出大事。”
聽到這話,朱總工飛快的看了一眼何總,後者重重的點了點頭。
其實最近發生了這麼多詭異的事情,尤其是連道行高深的秦大師也莫名其妙的病倒,甚至不省人事,他也感覺事態嚴重。
可是對這件事情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當初秦大師指點他打生樁的時候明確的表示,只要人一下去,工程必然順風順水。
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對於秦大師的眼光,他當然不會懷疑。
可這一次他偏偏看走了眼不說,似乎自己也陷了進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因此,當陸晨提到他侄子的時候,朱總工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甚至已經開始猜測,會不會是自家侄子那裡出的紕漏。
如果真是自己侄子在中間動了什麼手腳的話……
想到這裡,朱總工狠狠一咬銀牙,心中湧起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他掏出電話,當著在場幾人的面給自己侄子打起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聽到一個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叔,什麼事情啊?”
朱總工有些嚴肅的說道:“小軍,你馬上到大清河工地這邊來一趟。有事情找你,千萬別磨蹭,十萬火急。”
電話那頭,小軍明顯的愣了一下,小聲地說道:“叔,我這幾天不舒服,渾身無力,來了也幫不上忙。”
原本就壓著怒火的朱總工直接就炸了,怒火沖天的咆哮起來:“朱小軍,今天必須馬上來,就是爬你也要給我爬過來。二十分鐘必須到!”
說完,他根本不給對方再開口的機會,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工人都住在工地上面臨時搭建的工棚裡,但因為條件不好,朱小軍在旁邊的一戶農家租了一個單間,並裝上了空調。
好在為了上班方便,離工地也不是很遠。
沒有多久,一輛皮卡車就開了過來。
車上走下了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三四的樣子。
臉色蒼白,衣服也皺巴巴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讓人感覺很沒有精神。
看到朱總工的侄兒這幅模樣,何總的心裡一沉。
因為在印象之中,朱總工這個侄子雖然是靠著他的關係在工地中混了一個小領導,但平時倒也非常精明幹練的。
若非如此,就算是關係戶,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也不可能交給他一個毛頭小子負責。
可現在卻是這副形象,不免讓人感覺有些詫異。
陸晨一看到這個年輕人,頓時眼神一沉,心中已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