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看著滿臉委屈的銀霜,低笑一聲:“還不快去?”
銀霜嗚嗚咽咽一聲,轉頭不看兩人,倒退數步,前爪在地上按了按,忽地開始疾衝,速度快得幾乎肉眼都看不見。
初見驚訝地看著銀霜,低低道:“銀霜居然這麼快?”
“嗯。”
蕭讓道:“銀霜是天狼,自然是快。”
“哇!”
初見驚訝地捂住嘴,耳邊傳來一陣巨響,只見銀霜一觸及離,長槍觸及之處出現了絲絲裂痕,向著周圍四面八方緩緩散開,一陣碎裂之聲緩緩傳出。
石頭並不算太硬,但是也超越了一般的硬度,但是對於霹靂來說,對於銀霜來說,硬不算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是這石頭太大了,一路開鑿過去,碎裂聲在通道里聲聲入耳,碎石灰塵四處飛濺。
微無塵在一邊呆得無聊,乾脆的又提了酒罈喝了起來,不多時間就滿甬道的酒味,不過初見這次卻沒有太意外,只看著微無塵皺眉道:“師父,你怎麼可以喝這麼多酒?”
微無塵已經醉眼朦朧,鬍子都沾溼了糊在下巴上。
看著初見笑道:“我是開心的啊!”
“啊?”
初見聞言不明所以地看著微無塵。
微無塵嘿嘿一笑道:“以前從來沒覺得時間是多麼長,一不小心就過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一點時間是那麼長。”說完又提著罈子喝了幾口。
初見沒明白,轉頭看著蕭讓問道:“蕭讓哥哥,師父說的什麼意思?”
蕭讓淡淡道:“他說他活夠了,現在距離入土就還差一杯黃土了,時日無多,這是在感嘆當年沒珍惜時間,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喝酒買醉。”
“啊?”
初見一怔,卻聽到旁邊“噗”地一聲,轉頭看過去,發現微無塵此刻狼狽不堪,一嘴一臉全是酒,此刻正恨恨瞪著蕭讓。
“師父,你原來喝酒就是因為這個啊,改天我再學一下果子酒怎麼釀的吧,昨天蕭讓哥哥把那一罈子都喝完了。”初見滿眼痛惜地看著微無塵。
微無塵繼續恨恨瞪著蕭讓不說話。
蕭讓抱著初見淡淡一笑,摸了摸初見的額頭,低笑道:“沒事,初見不要累著了,等到這老傢伙死了,他每年的忌日我們給他留一口就行了。”
微無塵在一邊咬牙切齒。
“砰!”
一聲巨響傳來,微無塵收了酒罈起身就走,不想在看到兩人,定睛看去,通道卻並沒有開,反倒是銀霜在一邊笑得渾身顫抖,原來不知道為啥,銀霜挖通道的時候,居然“一不小心”又挖塌了洞口,堅硬的石頭瞬間又堵住了本來已經挖開的洞口。
微無塵在一邊氣得渾身顫抖,瞪著銀霜恨恨囉嗦道:“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狗,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啊?”
初見看著渾身顫抖的微無塵,咬咬牙,不知所措地看著蕭讓,低低道:“蕭讓哥哥,師父好可憐啊,我們能幫他麼……”
微無塵也不知道聽到沒聽到,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囉囉嗦嗦顫聲道:“人不是好人,狗不是好狗,現在徒弟也叛變了……”
蕭讓淡淡一笑道:“沒事的,你師父向來有這個毛病,過段時間就好了,你可不能現在去安慰他,等會好了再說。”
初見聞言擔心地看了看身體瑟瑟發抖的微無塵,又看了看蕭讓,終是無言。
銀霜在一邊笑得東倒西歪。
微無塵氣得發抖,一把將手裡的酒罈砸向銀霜,只見銀霜一個縱躍,張口穩穩接住酒罈,仰頭就是一氣長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