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得到準確訊息,但稍微減少一些損失,還是令紅臉膛男巫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有其他事情嗎?”鄭清環顧左右,想要早點結束這個繁瑣的環節。
蕭笑清了清嗓子,舉起手。
“神聖意志再次向我們伸出了橄欖枝,希望我們參加週三晚上的‘臨鍾湖安全’會議,討論魚人部落的威脅問題。”他斟酌著,詢問道:“要不要去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不去。”鄭清大手一揮,堅決制止道:“那不是橄欖枝,是通向深淵的滑索。我們早就確定了社團在這個問題上的方針,絕對不參與它們兩個社團之間的站隊……這種事情,只要我們站到了它們某個社團的會議室裡,就已經表明了我們的立場。”
說到這裡,他有些猶豫的頓了頓,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們已經拒絕過他們四五次了,為什麼他們還來邀請我們?”
“因為你畢竟是九有的公費生,而且頭銜那麼多,在學院裡到底有一些影響力的。”蕭笑簡單分析道:“再加上前些天你把瑟普拉諾打成重傷……這對神聖意志內的許多勢力都是很大的激勵。反正多邀請兩次也不會掉兩斤肉,萬一邀請到了,他們豈不是賺大了?”
聽著有點古怪,卻令人有種奇妙的自豪感。
“但我們身在九有學院,終究免不了跟阿爾法那邊做過一場。”張季信不知什麼時候又掏出了他的拳套,正慢條斯理的扯著拳套上的蒙皮,將指頭一根一根塞進去。
“為學院出戰與為神聖意志出戰,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鄭清壓住心底那些古怪的念頭,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我們必須分清其中微妙的差別。”
“非常明智。”一直埋頭補作業的辛胖子頭也沒抬的咕噥著。
紅臉膛男巫將十根指頭塞進拳套裡後,伸展著手掌,無所謂道:“你是隊長,你說了算。”
“最後一件事,”蕭笑收起自己的筆記本,腦袋微微向教室的另一個角落撇了撇:“他那件事怎麼辦?感覺學院內外的壓力都很大的樣子……這件事,我們肯定需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博士腦袋偏向的地方,是尼古拉斯座位所在的方向。
鄭清眼角的餘光可以看到劉菲菲正與尼古拉斯一起坐在那個角落裡,小聲說著什麼。兩個人看上去都是一臉愁緒的模樣。
他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如果劉菲菲繼續這麼袒護尼古拉斯,外面那些傢伙肯定會開始給她身上潑髒水。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他的描述有些含糊,中心意思卻很清晰。
作為九有學院的公費生與一年級首席生,如果劉菲菲成為阿爾法或者貝塔鎮郵報新的攻擊物件,那麼尼古拉斯事件的影響肯定會進一步擴大。
到時候,每個人都會被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