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藍袍吆喝著,簇擁上去,將那個乾瘦的男生圍在中間。
環顧四周,鄭清咧著嘴,傻笑著,腦海裡一片空白,心底卻有種異樣的衝動在翻滾,咆哮。
林果嚎啕大哭。
藍雀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金髮白袍的阿爾法老生嗤然一笑,慢悠悠的晃晃食指,笑道:“雖然很讚歎諸位的舉動,但這是阿爾法內部的事情,幾位校友是不是有點過界了呢?”
他在校友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滾你個鱉犢子,要打就打,不打就滾!”張季信微紅的臉膛越來越亮,雙手一鬆一緊,很是不耐煩的吼道。
鄭清頓覺大爽。
這個金髮老生臉色一僵,繼而一沉。
雖然長久以來的矜持讓他嚥下了嘴裡的粗話,但那副陰沉的面孔比任何時候都清晰的顯出自己的態度。
靜默片刻,他最終緩慢而堅定的詢問:“這麼說,諸位決意玷汙弗裡德曼爵士的榮耀了。”
“誰是弗裡德曼?”張季信很不耐煩的嚷道:“不要張口閉口弗裡德曼,好像他是你爹一樣。”
圍觀的學生轟然大笑。
幾個藍袍甚至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大聲叫好加油。
這個金髮的阿爾法學員完全沒料到會在語言上受到這樣的侮辱,臉色漲紅,渾身氣的發抖。
啪,啪,啪!
街道上數十米範圍內的路燈紛紛炸裂。
昏暗的天色重新降臨。
圍觀者驚叫連連。
金髮白袍清晰而低沉的聲音在街道上空盤旋:“我,阿瑟·內斯,代表弗裡德曼爵士,對你們不友好的行為表示遺憾。”
身材最粗壯的白袍聞聲而動,睜著通紅的雙眼,怒吼著踏著重步,揮舞著拳頭向張季信砸去。
“好!”張季信嘿然笑著,揮起雙拳惡狠狠的迎了上去。
鄭清緊繃的神經一瞬間斷掉,手中的符籙不要命向場地中央撒去,向著不遠處的阿瑟·內斯砸去。
另一個高瘦的阿爾法學員攤開雙手,憑空浮起,嘴裡唸唸有詞。他的手間慢慢浮現出兩股烈焰。
藍雀皺著眉,手中摩挲幾下,最終沒有拔出長劍,只是抬起劍身,向前點去。
旁邊,一直將臉埋在筆記本中的蕭笑終於抬起頭,他嘆口氣,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別把法書抽出來!用拳頭解決問題!”
西瓜頭大叫著,揮舞著手中黑色的硬殼筆記本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