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多謝秦公子了。”
白依萱讚歎道,眉眼彎彎,似乎很是滿意,隨後,一塊精緻的玉雕被她從禮盒中拿出。
玉雕是一隻站在梧桐枝上的火鳳凰,通體紅色,綻放著晶瑩剔透的溫潤光芒,聞著甚至還帶有淡淡的清香。
見到白依萱驚喜的神色,秦慕卻難以置信地呆愣了一瞬。
這玉雕中滴落有他和秦曦瑤的鮮血,內蘊繁複的微小陣法,可以說是一件極品靈器了。
而且玉雕綻放出的光芒雖然微弱,但功效比城門上掛著的照妖鏡,還要強大數倍。
可白依萱卻沒有發生絲毫的異變。
秦慕失望地嘆了口氣。
白依萱見狀,將玉雕收好,坐在秦慕的對面,輕柔地問道:“秦公子怎麼了?是這桌宴席不合口味嗎?”
秦慕調笑道:“怎麼可能?能與白姑娘這樣的佳人坐在一起,就算是粗茶淡飯也會是美味佳餚。”
白依萱的俏臉頓時羞紅起來,微微低頭,細若蚊吟地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秦慕沒有動筷,看了看這間雅間的佈置,剛好夠兩個人坐下,兩人之間只有三尺之距,但並不擁擠。
牆壁的隔音似乎也不錯,而在窗外,就是寒蛇江的幽靜江景。
似乎是個做壞事的好地方。
“白姑娘沒有帶隨從嗎?自己孤身出來,還與我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男子,獨處一室,很是危險啊。”
白依萱還沒有說話,大黑的警告聲就已在秦慕的心底響起。
“你不會想要用強吧?不說她郡守之女的身份,若她真的是妖,可連那玉雕都沒有照破她的偽裝,你覺得憑我們倆打得過她嗎?”
秦慕心中一驚,看著白依萱柔弱的面容,忽然生出了些不妙的預感。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場。
果然。
白依萱的面容變得楚楚可憐起來,卻沒有絲毫矯揉造作的感覺。
“難道像秦公子這樣名聲赫赫的人物,也會像那些地痞流氓一樣,對小女子心懷不軌嗎?”
“怎麼可能?”秦慕尷尬地笑了笑,起身為白依萱斟下了一杯酒水。
同時,幾粒無色無味,卻能讓妖族迅速顯形並且渾身乏力的藥粉,自秦慕的掌心落入了杯中,瞬間消融於酒水裡。
“既是答謝,那可少不了酒水啊,但白姑娘身為女子,我便先敬白姑娘一杯了。”
說著,秦慕就先飲下了自己杯中的酒。
待秦慕飲完後,白依萱才拿起酒杯晃悠著,似乎每晃動一下,秦慕的瞳孔都會一縮。
明明那藥粉並沒有絲毫的毒性。
終於。
白依萱以袖掩面,作勢欲飲。
衣袖之後,白依萱輕嗅了嗅酒水,竟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隨後放下衣袖,當著秦慕的面飲完了酒水。
秦慕再一次失望地嘆了口氣。
可雖然白依萱沒有發生任何的異變,但她的笑容,給秦慕的感覺卻是越來越詭異了。
一桌山珍海味吃完,各懷鬼胎的兩人,微笑著在山海樓的門口分別。
回到秦府的秦慕,沒有去管依舊是白虎模樣的小昭雪,直接一頭扎進了,破除妖族偽裝效用更好的研究當中。
同一時間。
白依萱也回到了府邸,一路上,除了下人外,就連她的哥哥、母親乃至於郡守,還有一隻白鴿,見到她都露出了尊敬的姿態。
而白依萱自己對此也是習以為常,面容上的文靜嬌弱等盡數消失不見,只有早已養成的生人勿進的冰冷。
回到房中,白依萱再次開啟了禮盒,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火鳳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