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破碎一地的碗碟,傅安安下意識就想要彎身去撿,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給一把及時地抓住,冷沉的聲音也隨之呵斥在她的耳邊上:“胡鬧!”
最後,傅安安便是被傅悅鋮給冷著臉,從廚房裡拉了出來。
在將她給拉上樓的時候,傅悅鋮瞪著她,毫不客氣地對她下達通令:“以後不許隨便進廚房!”
對傅悅鋮的這個命令,傅安安那可是相當的不滿,當即就反駁道:“那我喝水呢?難道我喝水也要別人從廚房裡給我端過來嗎?”
卻聽傅悅鋮聲音冷沉的一聲“沒錯”。
傅安安一下瞪大眼睛:“你這沒錯什麼呀,我又不是手腳不便的殘廢之人,為什麼喝水都要別人給我端呀,你這太過分了。”
“我只對你警告一次,沒有下次!”傅悅鋮冷沉的聲音,沒有任何一絲的商量餘地。
傅安安氣極了,瞪著傅悅鋮,軟軟糯糯的聲音不由拔高了起來:“傅元寶,你這太專制!太霸道了!你對鹿鹿姐也敢這樣過分嗎!我告訴你,你不要欺負不到鹿鹿姐,就過來欺負我!你……”
“我到底是在欺負你,還是在疼你,你不懂嗎!”
傅悅鋮突然直接的這一句,成功將傅安安小嘴裡抗議的話,給堵塞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傅安安有些呆滯地看著眸光凝視著她的傅悅鋮,只看見傅悅鋮俊顏清冷,卻一字一認真地說:“傅安安,你給我聽好了,別人怎麼樣,那是別人的事情,我要管的人,由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未來,都會只有你一個。”
說完,傅悅鋮看著傅安安,輕輕地挑了一下眉,意思是在問傅安安:聽清楚了嗎?
傅安安微微張開的嘴唇輕輕地蠕動了一下,想要睡哦寫什麼,卻怎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沒聽清楚,是嗎?”
傅悅鋮看出傅安安大大的眼睛裡有著明顯的閃躲,他微微用力地捏緊了一下傅安安的手,說話聲音明確又清楚地告訴傅安安:“那你再給我好好聽清楚了,關於鹿鹿,從頭到尾都你硬塞給我,強加在我身上的,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鹿鹿是我的女朋友,過去不是,現在不是,以後都不可能是。還有,我心裡頭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傅悅鋮那看著傅安安的眸子驟然一深,深得彷彿要將傅安安整個人吸進去他的眼睛裡面去一樣,從深眸裡所透出來的意思,他相信,傅安安聽懂了,也看懂了。
對,沒錯。
傅悅鋮嘴裡說的話,以及深眸裡所透出來的每一絲意思,她都清清楚楚,也明明白白,傅悅鋮這是一個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
一個清楚明白的認知一下在傅安安的腦子裡炸開,這讓傅安安慌的一下突然用力地甩開傅悅鋮抓住在她手腕上的手,聲音輕顫地說了一句:“我……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要洗澡休息了。”
語速磕巴卻飛快地將嘴裡的話給說完之後,傅安安看都不敢多看傅悅鋮一眼,幾乎慌不擇路地逃回去了自己的房間門,關門,上鎖,那動作一氣呵成的如同身後有鬼追,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傅悅鋮會緊追上來。
傅安安背靠在門板上,屏住著砰砰直跳的呼吸,但耳朵卻異常清楚地聽見傅悅鋮在走到她房間門口,站在她的房間門口腳步一下就停頓住了,足足站了差不多有兩三分鐘那麼久,久得傅安安都要以為傅悅鋮會敲響她的房門呢,但傅悅鋮最終還是沒有。
明知道外面的傅悅鋮聽不到她一絲一毫的聲響,但傅安安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傅悅鋮就是知道她此時此刻就背對在門板上,與他僅僅一門之隔,這讓傅安安如臨大敵一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仔細聽著房間外面的聲響。
直到外面輕輕傳來一聲關門聲,傅悅鋮房間門關上的聲音,傅安安這才重重地大鬆了一口氣。
但這一口氣才剛剛放鬆下來,傅安安一想到傅悅鋮方才對她說的那些話——關於鹿鹿,從頭到尾都你硬塞給我,強加在我身上的,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鹿鹿是我的女朋友,過去不是,現在不是,以後都不可能是。還有,我心裡頭早就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