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一棵冒出綠芽的枯樹上,一隻兔子被活生生地吊死在枝頭,而湯姆面色冷澹,桀驁道:「我可做不到把兔子掛到這麼高的地方上去,何況比利時刻都守著它,就更不可能了。」
「或許是多特做的,他一直都對小兔子很眼饞。」
這幾年的戰事越發緊張了,或許是沒閒心,也不太認為一個孩子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科爾夫人疑惑地放過了湯姆,轉而安慰起比利來。
但很快,沒幾天,科爾夫人就從外面找來了心理醫生。
但。
「抱歉夫人,如果這個孩子是真的有問題的話,那他無法和我這麼說話,彬彬有禮,我還以為是和一位貴族少年交談,他沒事,也許是因為過於早熟,所以和孩子們玩不到一塊。」
這位心理醫生一點本事也沒有,他在慌忙地接過科爾夫人手裡的錢後,就快步離開了這,相對於一個孩子的健康與否,他更關心酒吧裡的女人。
科爾夫人皺著眉,重重嘆了一口氣,至於另一邊,布里和湯姆正在此時的湯姆的屋內,看著他冷漠地翻著關於心理學的書籍,而在湯姆的身邊,還有一條小蛇在嘶嘶作響,初春讓它醒來,甚至說還幫上了湯姆一些小忙。
「抱歉,只能讓你吃死掉許久,被土埋下去的兔子。」
湯姆自負地笑了笑,把心理相關的書籍拋開。
布里身旁的湯姆也對布里笑了笑,如同師長一般教導著說:「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即使她是一位平凡又愚蠢的女人,只要她還掌控著你的一部分,那你就必須看好她。」
….
「預先防範。」
湯姆的表情與那坐在破舊木床上的湯姆越來越重合,讓布里看得頭疼,而更快地,場景一變,夏季到來,而湯姆的表情也變得厭惡又興奮起來,他看著孤兒院的門口,就瞧見一陣魔法波動出現,一位看著留著赤褐色長髮的中年巫師步入了孤兒院。
「我得承認,接到您的來信有些困惑,鄧布利多先生。」
科爾法人皺著眉,將鄧布利多引了上來,此時的湯姆正在屋裡讓一個椅子輕微移動,而外面,鄧布利多正和科爾夫人瞭解這個孩子的情況。
科爾夫人將一切都說了,甚至是關於那件讓她一直疑惑的兔子事件。
鄧布利多自然明白小巫師在魔力***
下能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但讓兔子死亡,這或許不是意外,聰明的鄧布利多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將迎來一位不好對付的學生。
「看來裡德爾先生需要一些學前教導,不過沒關係,我會處理好的。」
鄧布利多拿出一張施展了混淆咒的白紙,遞給了科爾夫人。
她看過後道:「這合乎手續,那麼你可以帶湯姆去購買用具,並且每年讓他回來過假期,直到他畢業。」
將白紙收好,科爾法人就見鄧布利多帶到了湯姆的房間。
「請進。」
鄧布利多目光銳利地看著此時已經偽裝好的湯姆,此時湯姆展現出的樣子讓布里想到了自己,這份乖巧的模樣簡直和他剛剛來到霍格沃茨面對教授們時一模一樣。
布里臉色有些不善,他那時候一定傻極了。
「怎麼了,布里,若是不想看下去,我們可以離開,我只是想讓你瞭解我和你其實是一樣的,都從無助的弱小開始成長,我們終會變得偉大。」
湯姆揮了揮手,周圍的場景都消失,它們又重新回到了原本昏暗的空間。
湯姆道:「我們去看波特吧,他現在應該把石化的事情都懷疑到了海格那。」
空間再次發生轉變,此時他們來到了霍格沃茨。
「這裡是幾十年前的霍格沃茨,那時候我是斯來特林五年級的學生。」
說到這,湯姆的表情變得愈加自豪起來。
「看,你和我一樣,雖然都出生在孤兒院,但是我們都屬於斯來特林,這個高貴的地方,我們的血脈不會因為那不堪的一小段人生變得萎靡,在這裡我們將獲得屬於我們的榮耀。」
這時候的湯姆是極其自負又高傲的,他自信於他所有的想法,甚至認為布里也和他一樣,但是抱歉……
布里在心裡越加覺得湯姆變成伏地魔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就是那個沒鼻子的狀態也變得合理起來,因為湯姆明顯就是一個沒人管教,被悽慘人生養育成的一個壞孩子,在長期的壓抑生活下,越發瘋狂。
布里想,若是自己沒有那份來自安青的記憶,提前知道了這個世界之大,有無數美好與惡意,那麼他或許也會變得陰鷙,和伏地魔一樣,連那微弱的善意堅守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