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咬著牙說,“你小點聲,是想讓整棟樓都聽見嗎?”
汪遠之掰開了堵在嘴上的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小小嘆了口氣,“我工作遭到了騷擾,是他幫我解圍。”
“然後你見他長得不錯就以身相許了?”
安小小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拍了一把,“想什麼呢你?我們只是朋友。”
“電視劇裡不都那麼演的嗎?長得好看就以身相許,長得醜就無以為報當牛做馬。”
“少看點肥皂劇吧,腦子都已經被腐朽掉了。”
汪遠之沒有理會她的忠告追問道,“那你們是怎麼睡到一起的?”
“我睡過去了,他不知道該把我送去哪,就去了酒店。”
“然後呢?”
“沒有了,早上醒過來他就送我回來了。”
安小小選擇性的忽略了中間那段不堪回首的鬧劇,言簡意賅的放出了結局。
聞言,汪遠之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上不存在的鬍鬚晃著腦袋,“我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看著安小小鄙夷的目光,汪遠之坐直了身體,“你想啊,這一切發生的太巧合了,像被安排好的一樣。”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好的?”
“很有可能。”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我一沒錢二沒色,跟他站在一起怎麼看都是我賺便宜。”
安小小話說的輕鬆,但心裡也幾分疑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信任,她會如此的偏向一個只認識了一天的人。
“倒也是這個理兒,過你還是當心點好,萬一他是隻披著羊皮的狼呢?”
“去去去,沒事就滾回單位上班去,我要休息會。”
汪遠之起身嘖嘖了兩聲,“只聞新人笑,不聽舊人哭啊。”
“別瞎說,我跟他是朋友。”
安小小亮著眼睛爭辯道。
“對對對,現在是朋友,在過兩天就不一定嘍。”
留下一句話,趁安小小發作之前,汪遠之溜出了門。
損友走了,房間裡只剩下了她,安小小扒下了身上滿是酒氣的衣服,著寬鬆的海綿寶寶睡衣躺在了床上。
雖然酒店的床軟,但比不過自家的暖,水晶燈是漂亮可沒有蒙上蛛網的天花板有看透。
她看著仰著頭,腦袋裡浮現出了博揚的臉,稜角分明的骨架上長一雙深窩眼像一潭深水,流露著成熟,下唇邊有一顆褐色的小痣,是獨有的標誌。
誠如汪遠之所說,他確實長得好看。
三千米之外,一棟複式洋樓裡,一位穿著素色旗袍帶著翡翠鐲子的女人正在悠然的讀著報紙,手邊擺著一盤剝好的荔枝,白色的身子晶瑩剔透。
她拈了一顆放進嘴裡,眼睛掃過那正在移動的黑色皮鞋,“昨晚去哪了?”
鞋的主人聞聲停了下來,“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去哪沒有必要向你彙報。”
女人將報紙一攏,“明天匯商金融來人商討貸款資金的問題,一起去吧。”
“我有事。”
“什麼事比的上生意重要?”
博揚冷笑了兩聲,他扭頭看著衣著華美的婦人,“什麼事都比生意重要,就像你覺得什麼都比我重要一樣。”
“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