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笑笑開車快回到學校時,漸漸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雖然她在軍大院長大,但從小家教極嚴,要求女孩就是知書達禮,接觸都是非常正面的東西,像剛才發生的事,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見。
‘我把車開走了,漢三不會有危險吧?天啊,我這樣會不會害死他?’
他猛的想起剛才胡漢三從車裡跳出去的畫面,雖然有點像發哥,又酷又帥,但那刺耳的槍聲是多麼的驚險。
想到這她有些愧疚和不安,記得胡漢三說過話,如果他下車自己要立馬開車走,他應該不會怪自己吧?
她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又記得他跳下車前,他囑咐自己在車裡等著。
她猶豫了下,掉頭又轉了回去,雖然很緊張害怕,但想到他真被人打死了,那自己不是間接成為幫兇了嗎?
當看見車道上,胡漢三獨自行走時,她不由愣了下,見他平安無事鬆了口氣,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看那傢伙滿臉鬱悶的模樣,有些滑稽。
“嗯,也算是小心報復他了一下,是時候讓他受點懲罰了。”
見他沒事,程笑笑有了扭頭回去的想法,但沒想到胡漢三反應那麼快,一下子就看見了她,跑過來道:“等等!”
車頭剛轉到一半,他就攔在了前面,沉著臉道:“還想甩掉我就跑嗎?”
“能怪我嗎?明明是你表達有問題,一會讓我走一會又讓我等。”她回道。
胡漢三竟無言以對,迅速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她還想說點什麼,但後面的車輛還是催促按喇叭,她只能悻悻發動離開。
“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回來接我,是在關心我嗎?”胡漢三沒有責怪,看著她打趣道。
“真夠不要臉的,你的死活我才不關心,但車子畢竟是你的,我只是想還給你。”她沒好氣道。
胡漢三笑了聲,轉頭望著窗外,想到剛才的殺手,眉頭皺了起來。那種一直被人窺視的感覺又回來了,讓他很不舒服。
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程笑笑轉頭看著他,那俊朗的臉龐,一向瀟灑痞壞的神情,眉宇間有些許憂慮。
“為什麼有人要殺你?是不是又幹了什麼無恥的事?”
“呵,還說不關心我?”胡漢三收起心神,轉頭看著她,嘴角掛著笑意。
她臉頰一紅,急忙否認:“你想太多了,其實我恨不得你被他打死呢。”
北苑大街,某棟不起眼的大樓,一名消瘦的男子緩緩走進去,在電梯輸入指紋後,直奔負二層的地下室。
從電梯出來,這是一片寬闊的基地,裡面各種訓練器材都有,還有不少高科技的娛樂裝置。
此時有人在進行高強度的訓練,有人在唱歌喝酒,男子的出現,立馬引起了眾人的目光,他們的眼神,有些敬畏和挑釁。
“花狗,你可遲到了,老大等你很久了。”
一名滿頭白髮的高大男子,緩緩朝他走上來,此人一身橫肉,臉上還有一條滲人的刀疤,濃眉大眼,搭配一頭白髮,有股無形的霸氣。
男子代號花狗,對此人顯然很熟悉,面無表情道:“我昨晚就到深城了,只是去和他打了個招呼。”
白髮男子愣了下,驚訝道:“你竟然去找他了?怎麼樣?”
“還行,配得上北境之王的名號。”花狗語氣平淡,眼神卻無比傲慢。
“花狗,你可別輕舉妄動,別忘了他身邊還有信那個殘暴的修羅。”白髮男凝重道:“沒有老大的指示,你擅自做主,會惹她不開心的。”
說著話,兩人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白髮男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才敢推門而進。
兩人的神情,立馬變得肅然起來,敬畏看著眼前的女人,恭敬道:“老大,花狗來了!”
辦公室不大,裝飾得很簡約,只有一個書櫃和辦公桌,一名身穿黑色緊身褲的女人,懶散的靠在椅子上,雙腿放在桌子上,綁著馬尾,滿臉頹廢。
她的眼神深邃,彷彿帶著一股黑暗的氣息,一雙塗著黑色指甲油的細手,夾著一根香菸,隱隱約約散發出一股墮落的氣息。
聞言,她連頭都沒臺,只是從嘴裡噴出一個個眼圈,漫不經心道:“花狗,你遲到了,應該知道我最討厭等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