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重知道沈漓那邊的鬧事沒有成功,還反被將了一軍,他氣不打一處來,也只能來隔應司炎。
既然毀不了這樁婚事,他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司重心中這麼想,面上卻是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他瞥了眼有些寒酸的荊園,跟司炎商量道。
“你別聽爹說的,兄弟之間互相幫忙還不是應該的,你年紀小,不知道成婚需要多少東西。
我那庫房裡還有些東西,你要是不嫌棄就拿來用。
還有你這院子,平日裡自己住還行,娶妻未免有些寒酸,不如去候府操辦,好歹能給你撐撐場子。”
饒是司炎見慣了司重虛與委蛇的樣子,此時也真的很想撕掉他這張假面。
施捨?
他司炎最不需要的就是這個!
司炎連應付都懶得應付,直接推著輪椅要出去。
“你自己留著吧,要是嫌錢多用不了,不如去寺廟捐香油。”
司重冷笑一聲,都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了,還裝什麼清高,他倒要看看大婚那天是誰丟人。
……
司重冷著一張臉回了府,進了屋就看見李清燕正在悶頭繡花。
剛成婚的那一陣子,李清燕總愛給司重鏽一些東西,大到衣服,披風,小到荷包,香囊,腰封之類的。
可是司重並不喜歡她,當然也不喜歡她繡的這些東西。
他一開始還裝作喜歡的戴上,到後來時間長了,他也就懶得應付,乾脆直接隨手送人了。
從那以後,司重終於感覺清淨了。
今日見李清燕又重新拾起繡花針,司重隨口問了一嘴。
“你在幹什麼?”
李清燕抬頭,對司重主動跟她說話有些意外,平日裡他回來後,不是在書房裡處理公務,就是倒頭就睡,甚少會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