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底暗暗咕噥了一句：“這種味道怎麼有點像是北極冰原深處的那東西？”
假如真是如此，那麼問題就大條了。
一分鐘後。
淩水靈放下了手機，說道：“警署馬上就派人過來，利刃特戰隊也會來。”
她停了一下，又道：“接警員還告訴我，還有一隻靈鴉也會過去。”
這一句“一隻靈鴉也會過去”，讓凌建山聽得臉色都變了。
如果沒有大事發生，靈鴉不可能會過去。
又過了十分鐘。
商務車還未到達天星農業公司，淩水靈的手機響了起來。
“叮鈴！”
女秘書瞄了一眼手機螢幕，低聲說道：“警署的電話。”
她接通了電話，有意將聲音調整成外放模式。
一個女聲傳了出來：“淩小姐，我想跟你確認一下，你們全家都離開了家門對嗎？”
淩水靈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答道：“是的！我們意識到出事了，就馬上離開了家門前往我工作的天星農業公司。”
女聲帶著一絲讚賞：“你們做得非常好，天星農業公司是本市的重點企業，安全性應該沒有問題，你們待在那邊沒有問題。”
她又叮囑道：“在收到我們的通知之前，你們千萬不要離開天星農業公司，明白嗎？”
淩水靈應了一聲：“明白！”
女秘書試探著問道：“警官，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女聲隔了一秒，才回答道：“淩小姐，剛才你家被暴力闖入了。”
淩水靈追問道：“警官，闖入我家的是嶽秋山嗎？”
女聲回答道：“是的！”
淩水靈瞬間想到了上司所說的“發瘋後的嶽秋山，可能想要吃掉你”，一顆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看來上司的預感沒有錯，否則自家不會被闖入。
凌母同樣意識到這一點，忍不住伸手摟住了女兒的肩膀，小聲罵了一句：“狗皮膏藥！”
凌建山的臉色非常難看，其中還夾雜著一點尷尬。
剛才他還在質疑“這不可能吧”，結果接警員的話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淩水靈又詢問道：“嶽秋山怎麼了？”
女聲說得比較委婉：“淩小姐，這件事有點敏感，你最好不要知道太清楚。”
淩水靈脫口而出：“嶽秋山殺人了，他還吃人了對嗎？”
女聲很是吃驚：“你怎麼知道？”
這一句反問，完全印證了楊凡剛才的預判。
淩水靈沒有回答。
女聲感慨起來：“雖然我沒有去現場看過，但我聽說現場非常非常慘，嶽秋山家裡有十幾個人，這些人全都死了，第一批趕過去的人都吐了出來。”
淩水靈感受到了強烈的後怕。
凌建山吞了一口口水，忽然深深的慶幸自家女兒將上司帶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