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腳步不由往前，看著光線微微照著甦雪莉的側臉，“你是第一個能跟著他的女人，我不信這是巧合。”
“你不信，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就沒想過這其中的原因？”
甦雪莉想起那時候康瑞城說過的話，如果把女人留在身邊，他早就被刺殺一萬次了。
“他身邊不留女人，更不會讓女人過夜，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他心動了？”白唐沉沉道，臉色更是陰沉地厲害，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甦雪莉會被一個康瑞城拿下了。
甦雪莉說道，“康瑞城的防備心很強，這都是拜你們所賜。”
甦雪莉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沒有女人能在康瑞城的床上過夜，以前她看不出康瑞城的心思，康瑞城藏得很深，他從不會表現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們是派過人，想留在他身邊，但都失敗了。”
甦雪莉環起手臂，靠著牆，喉間淡淡地發笑，“怎麼，你如今當起了說客，想讓我再次加入你們？”
“你應該珍惜我們給你的機會。”
“我留在他身邊是心甘情願的，這沒什麼好商量。”
白唐想說的話被甦雪莉一句話堵死，甦雪莉從牆壁前走開，身影緩緩沒入黑暗。
“知道他說了什麼嗎？”白唐的語氣驟然激烈，聲音接近低吼，“甦雪莉，他讓你認罪，讓人警告你一句話，說你是逃不掉的。”
甦雪莉轉頭，抱著自己的手臂微頓了一下。
白唐在外面盯著她，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動作。
甦雪莉知道康瑞城對她的話亦真亦假，可是那又怎樣？
她不在乎康瑞城是怎麼想的，哪怕他今天要把自己推出來替他頂罪。
“我說過，康瑞城已經死了。”
白唐一口氣提不上來，他就像是一拳拳打在了棉花上。他以為甦雪莉會鬆口，可甦雪莉是要用命去保康瑞城！
甦雪莉看了看白唐，回到了床板前坐下。
“白警官還有別的事嗎？我要休息了。”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白唐感到一種讓人窒息的心痛，就好像有極細的針一根根紮在他心窩上了。
甦雪莉的身影融入黑暗裡，讓人看不清晰。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白唐黯然離開，他親自將那名作證的男人送走，派人跟了一路。可跟著的警員回來說，那男人回到自己的住處，沒跟任何人聯系，一回去就倒頭大睡了。
白唐去看了看無動於衷的甦雪莉，只能作罷。
翌日。
丁亞山莊。
甦簡安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甦簡安窩在陸薄言的懷裡，昨晚陸薄言在她睡著後才回到房間，抱著她睡了一晚。
他們雙腿糾纏著，甦簡安覺得好累。
“吵醒你了。”陸薄言結束通話了來電，動了動，甦簡安的腦袋從他懷裡稍稍離開。
“不再睡一會兒嗎？”
窗外還是連綿的陰雨天。
陸薄言下了床，甦簡安跟著坐起身，雙手輕捂面頰，讓自己清醒些。
“不睡了。”陸薄言的手機又響了，他看到沈越川再次追過來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