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妍也看著程奕鳴。
她去或者留，他一句話的事。
而這不只是去或者留的問題，還事關他是不是相信，真是她給傅雲下的毒藥。
“嚴妍必須留下來，”程奕鳴冷靜的回答，“監控影片沒有了，究竟是誰在酒裡下毒藥，這件事還需要調查。”
傅雲頗受打擊，她現在說不想讓嚴妍照顧她都不行了，因為程奕鳴會說，嚴妍真要再下毒，只會露出馬腳。
嚴妍一言不發，又將一杯水端到了傅雲面前。
當著程奕鳴的面，她只能將水喝下。
夜深，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
傅雲躺在床上似也已睡著。
嚴妍輕輕拉開門走了出去，徑直來到露臺。
程奕鳴站在露臺上抽煙。
“謝謝。”嚴妍來到他身側。
“謝我什麼？”他仍低頭抽煙。
“你讓我留下來自證清白。”
“你不謝我在你發高燒的時候幫了你？”程奕鳴反問。
你發冷的時候是程總整夜不睡的抱著你……李嬸的聲音驀然在她腦海里響起。
“程奕鳴，下次別這樣做了。”她淡淡說道，“你這樣無法讓我感激，你的靠近反而會讓我反感。”
程奕鳴摁滅了煙頭，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轉身一步步朝嚴妍走近。
他的氣場還是那麼強大，就像她剛認識時那樣，只是她不再感覺到壓迫，而是任由他靠近。
看他還能無理到什麼地步。
他卻真的，近到不能再近才停下，鼻尖幾乎都要跟她粘在一起。
他呼吸間的熱氣，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就像以前那樣……可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看著他，淡淡的已沒有任何波瀾。
他不甘心，他忍不住低頭，攫住她的唇瓣，那麼重那麼狠，他試圖要證明些什麼，然而得到的，只是她的毫無反應。
她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說，他們的事早已成為過眼雲煙。
“很好，”程奕鳴嗤笑一聲，“你的確很忠於自己，接下來還有好幾天，希望你都能誠實。”
說完，他轉身離去。
終於嚴妍無需在強忍眼眶的酸澀，落下淚來。
她的心的確沒有再起波瀾，只是那一絲隱隱約約的痛又從何而來？
為什麼這一絲痛，讓她忍不住要掉下眼淚？<101nove.e><a ." target="_<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