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你如今已經重新得到並融合領悟了這股力量,但是,現在你體內的血脈力量並不完善,所以,我暫時在你的體內設下了一道禁制,用來鎮壓血脈的反噬,而你,必須儘快找到一滴血族的精血,來解開血脈的封印,你的血脈力量才能真正的完善,在你血脈力量沒有完善之前,絕對不要啟用超過十分鐘,否則,你會被血脈的力量再一次反噬。不過由於禁制的原因,在禁制解開之前,你的臉將會變的跟之前不太一樣。”
妖月的語速極快,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說完了這一大段話。
“那個人?血脈之靈和你都提起過,那個人究竟是誰?還有,我的臉怎麼了?”我看著妖月的虛影,最終還是將這個問題給問出來。
妖月沒有回答,只是抬起手虛指了一下窗外的天空,我順著妖月的手望著窗外,不知何時,空中已經凝聚著一大片烏雲,烏雲中有雷光在不斷地閃爍著。
“這方天地已經感應到了我的存在,關於那個人的事,我只能說你現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關於那個人的一切。”
說完,妖月的虛影漸漸的虛化,消失在我們眼前。
而回到了血刃裡的妖月,雙腳離地,懸浮在妖月異次元中一座山脈的上空,望著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血紅色天空,沉聲道:“血天使一族的血脈……這個小子……果然就是你跟他的孩子嗎,你的孩子已經找到了我,在他面臨生死的關頭,我會出手相救的,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約定……我會好好完成的!”
……
我想起之前妖月說因為他在我體內設下一道禁制的原因,而我的臉也會變得跟之前有些不一樣,可是我摸了一下,卻感覺和之前沒什麼不同,便讓溪夢去拿來了一面鏡子,我懷著強烈的好奇心看了一眼,我算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較高的人,結果這一眼還是讓我張大了嘴。
只見,鏡中的我,左半邊臉,遍佈著數道血色的血痕縱橫交錯,眼睛下面一條血色的淚痕,直至嘴角,左眼的瞳孔也變成了暗紅色。
我不由地苦笑一聲:“這就是禁制所留下的痕跡?雖然感覺並沒那麼難看,但應該不會被人認為是怪物吧?”
這時溪夢他們三人也圍了過來,說我臉上這變化其實不難看,反而還有點小帥。我聽了之後只是輕笑著搖搖頭,不置可否。
我與他們三人再聊了一會,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這個時間是喪屍最為活躍的時間段,如果選在這個時間段出去獵殺喪屍,危險係數會比白天高上不止一倍,我就讓他們去休息了,明天開始,就要開始在這充滿死亡又骯髒的世界裡,去尋找活下去的道路,這條路,註定不會那麼平靜。
我將嗜血妖月靠在牆邊,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在若有若無的喪屍嘶吼聲中迅速地調整好呼吸,在外人看來我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其實我的意識是清醒的,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在第一時間清醒過來。
“等他們明天起床之後,就得把這棟樓裡的喪屍給清理掉,順便看看能不能救幾個倖存者,可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溪夢他們見到喪屍就嚇得面色蒼白,雖然輝子比她們兩個女生稍微好點,可卻沒有半點實戰經驗,這個屋子裡四人中,有實力清理喪屍的只有我一個人,但我一個人也清理不來啊,最關鍵的一點是,我現在能保護他們一時,卻不能保護他們一輩子……這還真的是一個大難題啊。”
我在床上思考了好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樓道里的喪屍其實不多,而且可以利用地形的優勢和現在喪屍關節僵硬的弱點,逐個擊破,也許,這是鍛鍊他們的好機會!”
剛剛想到這裡,我卻又遲疑了:“可是他們現在還沒這個覺悟,如果以這樣的心態去戰鬥的話,會很容易被喪屍抓傷,從而感染病毒。”
這一晚,我想了許多辦法,卻又被我一一否定,就在這時,我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緊接著,一道我十分熟悉的聲音傳入到我耳朵裡。
“哥,你睡著了嗎?”我對溪夢招了招手,讓她到床邊坐下。
“哥,我真的好害怕,我睡不著,也不敢睡,一閉上眼,那些喪屍的身影就會出現在我的眼前,還有窗外的那些聲音,讓我一直提心吊膽的,哥,可以讓我今晚在你這睡一晚嗎?”
我聽得出來這是溪夢壓著嗓子的聲音,我能從她的聲音裡聽得出來,她是真的害怕,說話的聲音還不斷地顫抖。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輕輕的拍了拍溪夢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在家裡很安全,只要不出這個門,就不會有事的,安心睡吧。”
我將床讓給溪夢,我在房間裡打了個地鋪,我輕躺在鋪了被褥的地板上,思來想去,還是得讓他們三人學會獨自面對危險。
想著想著,我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我才悠悠醒來。
我從地板上坐了起來,看著還在熟睡的溪夢,伸手輕輕地拂去黏著在她嘴邊的髮絲,隨後輕輕的起了身,慢慢的開啟房門,走進浴室洗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