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菜就上齊了。
白雪吃得津津有味，盈盈則吃得很仔細，一塊肉在嘴裡反覆咀嚼。
陳皓夾了一塊肉放到盈盈碗裡，“吃。”他簡單地說。
盈盈一愣，筷子在碗裡攪了攪，迅速嚥下嘴裡的肉，“謝謝。”
一頓飯吃完，眾人各自準備離開。
在餐廳門口，白雪跟姜滿道別後，抱著盈盈就要走。
“等等。”陳皓喊了一聲。
白雪停下腳步，“什麼事？”
“這個給你，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來找我。”他遞上名片。
白雪只覺得手裡燙燙的，眼眶也有些發熱，他們畢竟只見過一面啊。
姜滿站在他們身後，笑得溫柔，“忙不過來，就把盈盈交給我帶。”
“我帶孩子也有一套。”她笑著說，走到他們面前輕輕颳了刮盈盈的鼻子，“我家裡還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哥哥。”
盈盈乖巧地點頭，“謝謝阿姨。”
“真乖。”姜滿摸了摸她的頭。
“那再見了。”
說完，姜滿轉身和陳皓並肩站在一起。
兩人目送白雪姐妹倆離開。
姜滿嘆了口氣，“這麼可愛的小孩，怎麼會丟呢？難道不是親生的嗎？”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陳皓淡淡地說，“人性是這世界上最難捉摸的東西。”
姜滿點頭，表示贊同，他說得很對。
微風拂過，姜滿縮了縮肩膀。
陳皓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陳皓，我今天對你的看法有點改變了。”
“我以前覺得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是個紈絝子弟，沒什麼出息。”
陳皓一臉黑線，“評價這麼低。”
姜滿大笑，“不過今天我覺得你成熟了不少。”
“你批評白雪那幾句，其實並不是真的想罵她，也不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你只是在提醒她要量力而行，真正的善良要建立在自己有能力的基礎上。”
姜滿接著說：“但我並不認為她會領悟，這丫頭有時候固執得嚇人，一旦認定了什麼，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