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來惺惺作態?
十字架的墓前,野草瘋了似的長著,一片濃郁的綠色。
西門風烈一行人踐踏的腳步,在草上留出一個個鞋印。
他就這麼邪氣狂然地站在那裡,用一種悲天憫人的姿態盯著十字架墓碑,眼底依然有濃重的厭惡……和劃不散的恨。
“JANE讓我來看你。”
“她始終還是太善良……當初怎麼會跟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交朋友。”
“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晚上託夢告訴我,這些天,JANE到底去了哪?”
西門風烈一定是想JANE想瘋了,竟會指望一個死人告訴他JANE在哪!
就算這世界上真的有幽靈,梵妮也不可能會現身來告訴他的……
何況,他從來不信鬼神論之說。
他不信,昨晚夢到JANE,卻奉為旨意,立刻前往了。
他可以什麼都不信,但他只信JANE!
夢裡,JANE的手裡拿著懷錶交給他,讓他去見梵妮……
這隻懷錶,一直是他的貼身物,他和JANE各有一隻情侶的。
開啟表蓋,本來應該是JANE的橢圓形小相片微笑注視著他,錶針旋轉著響起《白色聖誕》的旋律……
而現在,JANE的相片被摘去了。
西門風烈交給維克,看著他把懷錶掛在十字架的頂端。
這隻懷錶,一直是梵妮很奢望的東西,她幾次想要偷偷看看——
被西門風烈放在身邊這麼愛護的懷錶,到底有什麼魔力,會讓他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當然,沒有人可以近身這隻懷錶,包括梵妮。
她不懂,西門老爺重視的不是懷錶,是在思念懷錶裡的人。
“這麼多年,你一直想要的,我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