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的嘴角同樣也上揚起來,任由繪梨衣拉著自己。
這輛疾馳而來的漆黑悍馬他同樣也看到了。
看對方氣勢洶洶趕過來的架勢,很顯然是在趕時間,林夜幾乎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源稚生在最後的時刻趕來了。
因為就在不久前,烏鴉對他耳語的時候,就說過他的大舅哥正朝機場這邊趕來給他們送行。
按照時間點算的話,必然是對方。
再遲的話,除非那架私人飛機晚飛,否則可能就真來不及了。
然而下一刻等到對方從悍馬後座裡鑽出來,看到真正面目的時候,林夜皺起了眉頭,而繪梨衣原本那顆如紅寶石般閃亮的美眸,在這一刻突然間暗澹下來。
因為從悍馬裡衝出來的人並非是源稚生,儘管對方也同樣身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可這個人卻不是源稚生,而是一個青年人。
對方跟一個女孩一起急匆匆的從後座鑽出來,然後慌忙拉著各種各樣的行李衝向了大廳,也許這是一對要去旅行的情侶,路上的時間有點耽誤,所以這個時候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繪梨衣神情難掩失落。
因為他們的私人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如果這個時候源稚生還沒有趕來的話,那麼大機率也不會再趕來了。
林夜心中不由得一沉,轉頭看向遠處的烏鴉,卻發現對方朝著他攤了攤手,同樣一臉的苦笑。
林夜沒有說什麼,而是輕輕摟著繪梨衣的肩膀,將女孩再一次擁入懷裡,沒有說話。
他知道,此刻自己就是繪梨衣唯一的港灣。
而後者則在林夜的懷裡小聲而又壓抑的抽泣起來。
林夜輕拍著女孩後背,仰起頭,細碎冰冷的小雨打在他的臉上。
心中不由得苦笑,「象龜,你該不會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吧。」
……
劇烈的轟鳴聲響徹起來,猶如一道道驚雷,那赫然是一一輛漆黑的越野車發出的引擎咆孝,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那油門踩到底的狂暴感。
越野車的駕駛員釋放出極為明確的訊號,就是要提醒路面上的所有行人以及車輛,危險即將到來,我速度很快,爾等麻熘退散。
不過此時此刻路面上並沒有人以及車輛,不久之前就已經被清空了,甚至還在路邊兩側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開始實行交通管制,而在管制這段時間裡面,任何的車輛都不會被允許從這個路段通行。
而對於這種管制行為,很多民眾不由得好奇,他們以為是因為前不久的暴雨緣故,東京都知事小錢形平次來慰問那些受災群眾,否則怎麼可能
會有這麼大陣仗,畢竟這裡可是新宿區最繁華的路段,要實行交通管制的話,壓力也非常大,而就在群眾們猜測的時候,驚雷般的滾蕩聲由遠及近,帶著駭人的氣勢席捲而來。
「退退退!」
馬路兩邊的交通警察們紛紛臉色狂變,他們早就接到通知來實行交通管制,就是防止出現意外事故,一個個在驚慌中連忙咆孝起來,好讓那些因為好奇張望的群眾們快速的退後。
而此刻路面還有很多積水。
如果任由遠處這輛車疾馳過來的話,很快這些積水就會形成瀑布,將周圍所有人都淋成落湯雞,所以哪怕沒有這些警員提醒,群眾也紛紛開始後退,很快漆黑的越野車就已經衝了過來,細雨之中就像是一位騎士騎著戰馬咆孝著衝向戰場,而在馬背之上,端坐著威嚴的騎士,對方手中長刀閃爍著死亡的鋒芒,轟隆一聲,瀑布般的積水衝卷而起,這輛漆黑的悍馬速度極為迅速,透過這裡的時候甚至沒人能看清楚它的車牌照。
維持交通的警員們不由得擦了擦臉上被濺起的積水,那些民眾們同樣也是驚魂未定,他們踮起腳尖看著疾馳離開的悍馬,內心久久無法平復,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悍馬行駛過後,風雨之中竟傳來一股子正宗的滷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