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證言從女孩嘴裡吐露出來。
晦澀古奧的就像是傳說中的魔法師在吟誦咒語,聲音動聽而冰冷,這一刻周圍的風雨變得極為凌冽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道道半透明狀態的刀劍。
嘩嘩譁!
….
這些刀劍在女孩頭頂盤旋,就像是一道漩渦狂潮,更像是一道死亡意志,只要這個女孩想要誰死,這些刀劍就會頃刻間將目標淹沒絞殺,甚至連血沫都不會出現。
赫然是繪梨衣自身的言靈審判在這一刻爆發。
雖然繪梨衣因為先前藥劑的壓制導致自身的血統之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可即便是這動用部分血統之力,也足以造成這般可怕的殺戮。
繪梨衣內心第一次產生殺意,而且非常狂暴,她第一次迫切的想要讓一個人去死,立刻死,馬上死,而且必須要死。
繪梨衣那對紅寶石般的明亮美眸已然變得獰亮,就像是滾蕩起暗金色的狂雷。
她冷冷的看向赫爾左格,在女孩的意志之下,頭頂盤旋的那些刀劍伴隨著卡卡卡的聲響,緊接著就要朝著赫爾左格身上斬切而去。
可就在繪梨衣想要有所行動的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抓住了女孩有些冰涼的小手。
繪梨衣怔怔看向林夜,正是男孩抓住了她的手。
「繪梨衣,這裡有我,如果你身體可以的話,就去攻擊那些蛇形死侍,赫爾左格交給我就行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林夜語氣溫柔的說道。
然而說出的話語卻讓身旁的赫爾左格狠狠一顫。
好傢伙,他成什麼了?
「唔!」
繪梨衣鄭重的點了點頭。
她無條件的相信林夜,既然林夜說一定會讓她滿意,那對方一定會有一個非常滿意的行動。
繪梨衣的目光轉向撲來的那些蛇形死侍,獰光大亮,伴隨著女孩冰冷的死亡意志,頭頂上盤旋的那些刀劍瞬間朝著蛇形死侍的狂潮席捲而去。
一時間嗤嗤嗤的斬切悶響聲傳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滾進了蛇形死侍之中,頃刻間那些死侍遍體鱗傷,不,那已經不僅僅是遍體鱗傷,那是支離破碎。
這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戰鬥,一時間原本還在死侍狂潮中戰鬥的源稚以及源稚女頓時覺得壓力減小,幾乎大半死侍都在繪梨衣的言靈籠罩之下,不愧為可怕的審判言靈,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就殺死了三分之二死侍,而眼下這些基本上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源稚生看著這一幕,自然知道是繪梨衣出手了。
而源稚女則目光驚異,因為繪梨衣一直被蛇岐八家隱藏的很好,他並不知道繪梨衣的血統實力這般可怕。
林夜則欣慰的看著這一幕,其實在之前,繪梨衣的血統在吸收三代種血液的情況下,已經能夠平穩下來,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治癒了對方血統的紊亂症,所以此刻在動用審判這股力量的時候,也並非會如往常一樣直接就會侵蝕到自己的身體。
而且所謂的穩定系統也並非是說不要動用力量,而是以合理的方式去動用力量,其實之前林夜也是走入了一個誤區,那就是他覺得繪梨衣越是不動用這股力量就越好,但是現在看來,女孩只有在動用力量的情況下,才能越發的熟悉這股力量,直到最後去掌握力量。
….
畢竟繪梨衣擁有力量是無法忽略的事實,既然寶劍已經在手上,那就要讓對方合理的去運用它,這樣才不會刺傷自己,也不會傷害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