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將蘇秀抱進家裡,在客廳裡左右看了好幾遍,才又淚眼盈盈抱著蘇秀說道:“媽咪好想你。”
“這幾天他對你好不好,吃的怎麼樣?”
“以後再也不要隨便跟別人走了,媽咪真的擔心死你了。”
她抱著女兒,哽咽著說了一連串的話。
“嗯,秀秀知道了。”
蘇秀看媽咪如此傷心,忍住要問出口的話,乖巧的點頭。
見女兒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蘇瑾親了親她的額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餓了吧,媽咪給你去做吃的。”
蘇秀依舊是乖巧的點點頭,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雙眼睛追隨著廚房的蘇瑾,最終跳下沙發,站在廚房門口,小心翼翼的問道:“媽咪,江老師才是我的爸爸,對嗎?”
‘嘩啦——’
正拿著碗準備盛面的蘇瑾手一抖,瓷白的碗即時粉碎在地上。
她急忙蹲下身,沒有抬頭看女兒,而是拾著地上的碎片,語帶笑意:“不是,你不要聽別人瞎說哦。”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他不是就不是,你不信媽咪的話嗎?”
她突然抬頭,眼中帶著些許厲色,說道。
“哦……”
被她的神情有些嚇到的蘇秀愣愣點頭。
看到女兒臉上的懼怕,她不由的緩和口氣,繼續說道:“你不是很喜歡江修叔叔嗎,以後他就是你的爸爸好不好?”
“嗯,我喜歡江修叔叔,我願意讓他當我的爸爸。”
縱使她年紀小,也看出來媽咪不喜歡江老師當她的爸爸,媽咪不喜歡,就不會是她的爸爸!
蘇瑾心稍安,讓女兒出去等著,收拾好地面,再拿出一隻碗,手卻還是在輕微的抖動。
當天夜裡,她抱著熟睡的女兒又失眠了一整夜,白天的場景和五年前的場景不停交換重疊,擔心秀秀聽見,她只能緊緊咬著唇,無聲的流了一晚的眼淚。
第二天她自然更加憔悴,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早早的起床,因為今天是關於蘇秀撫養權一事開庭的日子。
在去法院的路上,江修讓她到時多說一人在國外撫養孩子的艱辛即可,關於這種爭奪撫養權的案子,打打苦情牌還是極有效的。
其實這個案子如果走正規途徑,沒有外力插手的話,蘇瑾的勝算絕對大於江斯年,畢竟是她一人辛苦帶著孩子到了四歲,她又有獨立的經濟來源,而且還有江修這個律政界不敗神話幫她申辯,只要不出意外,蘇秀依然會留在她身邊撫養。
開庭後,情況一如江修所說的順利,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主理這件案子的法官正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蘇瑾今天那憔悴的樣子讓法官看的越加不忍,開始偏向了她那方。
江斯年坐在她對面的那席一直沒有說話,最後等江修說了一大段關於蘇瑾在四年裡如何不易的撫養孩子的陳詞後,對方辯護律師只是微微一笑,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我方有一段影片想要當庭播放,不知可不可以?”
既然說要放影片,肯定是跟此次事件有關的物證,法官自然沒有猶豫,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