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藍不緊不慢的從包裡掏出一個圓形的盒子,擰開蓋子,遞到公公何嘯面前。
何嘯從那個圓盒裡挖出一點膏狀物在手背抹勻,低頭一嗅,頭突然猛地彈起,繼而把那隻手伸得離鼻子的地方老遠,十分不悅的看許藍。
他身旁的股東好奇他為什麼有這般舉動,把那個圓盒拿過來,也挖了一點膏體抹在手上,然後傳遞下去。
結果,幾個股東也紛紛作出何嘯老爺子那樣的舉動,甚至還有人捏住了鼻子。
何安一看著急了,急忙拿過那個圓盒湊到鼻子上聞,因為圓盒裡的膏狀多,味道也更加濃重,他又很是用力的吸了一口,差點乾嘔出來,臥槽,真TM難聞。
他將那圓盒狠狠往會議桌上一摔,指著許藍的鼻子不管不顧的破口大罵:“你成心的是不是?這東西TM哪一點跟‘香’能扯上關係的?今天你就給我滾出我們家!”
如果他不能得到子公司的代理權,要了許藍手上的那點股份也沒有用,那麼他也不用再對她客氣了!
姜慧適時的‘噗哧’掩唇笑出了聲,蘇瑾來的那天,她就去大嫂房間裡偷偷試過了蘇瑾送來的精油,那味道不僅跟‘香’這個字眼搭不上邊,甚至可以說算是特別難聞的一種,想來,大嫂是在報復大哥出軌吧,才故意找個小姑娘,搞砸這次的評測,讓大哥得不到子公司的代理權。
真是好啊,不用她出手,兩個人就鬥得兩敗俱傷,看來子公司的代理權,他們是勝券在握了。
姜慧趁機添油加醋的挑撥,嘆息著說:“大嫂,雖然大哥出軌,但是你也不能隨便在街上拉個騙子來鬧事啊,一會我和何平都會覺得贏得名不正言不順的。”
“對!還有你,哪裡來的騙子,我要報警把你……”
何安聽完姜慧的話,又轉身指著蘇瑾開罵。
“閉嘴!”
何安在眾人面前那般羞辱自己,已經令許藍大為惱火,現在還想教育她花費心思請來的蘇瑾?她當即一拍桌子,瞪著何安打斷他的話。
許藍在何安的印象裡性格一直都算是比較溫順的,很少在眾人面前動怒,所以當她那一聲霸氣十足的‘閉嘴’對著何安吼出來的時候,就真的嚇得何安閉上了嘴,不再敢說出一個字了。
“好了好了,大哥大嫂你們要吵就回家吵去,這裡可是公司。”姜慧對著許藍露出一個得意笑容,然後開口問眾人:“誰輸誰贏,我想現在董事長和各位股東心裡有數了吧,我們蔣大師……”
“等等。”
何嘯突然打斷她的話,聞了聞自己的手背,又拉著下面的股東的手背聞了一下,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那些股東紛紛互相聞著彼此的手,場面一度怪異。
過了一會,開始爆發出驚歎:“這……這太神奇了……”
他們手上剛才抹上去的東西不僅變香了,而且每個人手上的香味都不同,可明明他們抹得是同一款體香霜啊。
“許藍,這……是怎麼回事?”何嘯驚訝的問許藍。
許藍平復了一下心情,對著蘇瑾頗為隆重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還是請蘇小姐為大家說明吧。”
蘇瑾對著許藍微微頷首,過去撿起被何安摔落在地上的體香霜,才道:“我這款體香霜,它原本就是沒有香味的,但是它卻像是個調和劑,將它塗在人體上,它會根據人體分泌出來的汗液或者氣味轉換成香味,因為每個人的汗液分泌程度不同,所以它的香味也會不同,這款香是我祖上流傳下來的秘方,非常的神奇,若不是看在許藍姐的面子上,我是不會拿出來的!”
說完,她瞟了一眼面色尷尬的何安。
在他們對面的蔣大師坐不住了,向蘇瑾詢問道:“可否將你手上的體香霜給我看看。”
“可以。”蘇瑾笑笑,遞給了他。
蔣大師用小指挖了一點出來,嗅了嗅,然後瞪大眼睛的看著她,激動的問:“你是蘇家的後人?”
“沒錯。”她頷首點頭。
“難怪啊。”蔣大師一點都沒有因為輸了覺得惱怒,反而向何嘯等人興奮的介紹:“這孩子是蘇家的後人,蘇家,當年可是比江家還要盛名的香業世家,我以為他們沒落了,沒想到,沒想到啊。”
然後他轉頭對著姜慧說道:“蔣某輸了,有負二位所託,實在慚愧,我這就告辭了。”
說罷,拂袖而去。
姜慧驚呆了,看著蔣大師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蘇瑾,這反轉的太快了,到手的代理權,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