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幫你交的?”他心裡驀地升騰起一股不知名的火,語氣特別不好的質問蘇瑾。
蘇瑾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同樣沒有好臉色的回答:“朋友!”
“呵,朋友?”他逼近蘇瑾,眸中帶著一抹不屑:“我希望你別忘了,躺在這裡的這個,才是你的未婚夫!”
末了,轉身離開了病房。
蘇瑾對於他的陰晴不定已經習慣,吐出一口悶氣,就隨他去了。
接下來每隔兩天,寧非白就派人來接她去他家一次,為了讓她安心,甚至請了護工在醫院,這讓蘇瑾大為感激,可是她從來沒問過,寧非白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總覺得,好像她問了,所有的一切都會幻滅。
她在醫院不能好好休息,只有每次來到寧非白家裡才能安心睡一覺,讓她比較感覺難為情的是,寧非白每晚都跟她同枕共眠,更讓她難為情的是,自己好像對他產生了依賴,有時候半夜醒來,就發現自己自覺的依偎在他懷裡,抱著他的腰身。
不過,寧非白並未動過她,一開始她慶幸,後來就好奇了,腦子裡無端端的想起顧圓圓曾經跟她說:“那就是那方面不行咯!”
……
幸運的是,一個星期後,蘇繡醒了!
醫生觀察了她一段時間,說一切良好,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蘇繡已經可以不靠呼吸機呼吸了,只是不肯說話,除了蘇瑾,看到任何陌生人就開始嗚嗚的哭,小身子抖得蘇瑾心就像被人揪住了一樣疼。
她不敢問妹妹那天發生了什麼,只能時時刻刻守在她的床邊,告訴她,姐姐在這呢,不要害怕。
身上的傷可以癒合,心理上的卻難以根治,蘇繡不再那麼天真活潑的跟她笑,甜甜的喊姐姐,每天躺在病床上,除了發呆,什麼都不做。
醫院的醫生明確的告訴她,該給蘇繡請個心理醫生了。
她以為自己流的淚夠多了,可是還是再次崩潰了,她妹妹從前好好的,為什麼為什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
星期三的下午,她再次被寧非白的人接走,可這次不是去他家,而是郊區的一間小屋裡。
小屋陰暗而潮溼,一個男人被綁在椅子上,嘴巴上被膠帶封住,像是已經遭受過一頓毒打,臉上身上都是淤青。
即便他鼻青臉腫的,蘇瑾還是第一眼認出了他,是吳徵,害得蘇繡受傷的吳徵!
她身後都是寧非白的人,個個身形高大魁梧,有一個男人往她手上塞了根棒球棍,一本正經的說:“寧總吩咐,您隨便折騰,他負責。”
她握緊那根棒球棍,一步一步走近吳徵,眼底漸漸升騰起一些恨意,最後,竟真的揮起手,朝著他的頭重重一擊。
吳徵的額頭頓時鮮血直流,整個人開始一陣又一陣的激烈抽搐。
蘇瑾毫無所動,看著他痛苦的掙扎一會,上前狠狠扯開嘴上的膠帶,眼底一片幽幽寒氣,像是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人,那種陰狠讓人顫慄。
“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不誠實回答,你知道後果。”
“好……好……”
吳徵抬起沉重的頭,眼皮腫的半耷拉著,有些虛弱的應道。
“我問你,有沒有動過我妹妹!”
蘇瑾將棒球棍抵在他額頭上,問。
她眸底的陰寒讓他不敢怠慢,驚恐的搖頭:“沒有,沒有,她掙扎的太激烈了,我沒來得及動她,她就從樓上掉了下去了!”
聽到他的回答,蘇瑾眸光閃了閃,緊張的心臟平緩了些,她看向眼前的男人,四十歲的年紀,令人噁心的嘴臉,不由得臉色更加冷了幾分:“你到底殘害過多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