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立馬垂頭，還摸不清楚凌霄的目的，她不敢表露太多的情緒。
楚凌霄看著她的模樣，眯了眯眼，眼底浮動著一絲深邃的暗芒，“你是本王跟前伺候的人？”
阿九心底“靠”了一聲，還真如地一所說，楚凌霄聽到了她和寶菱的對話。
這王爺有毛病吧？大早上的怎麼會繞到柴房去了？
她眼珠快速轉動，既然真的聽到了，她再裝作膽怯，似乎更加讓人懷疑。
於是，她緩緩地抬起了頭，對上楚凌霄意味不明的目光，“王爺，奴婢的確在王爺跟前伺候過，而且，如果奴婢不那麼說，她不會放過奴婢和寶香姐。”
她的態度拿捏得恰到好處，不會顯得鋒芒畢露，也不是膽小如鼠，否則就和剛剛柴房裡的人設相悖，平白讓人懷疑。
只是她說完之後，楚凌霄沒有立馬吭聲。
一種奇怪的氛圍在安靜空曠的大殿裡蔓延。
阿九不適地皺了皺眉，看來這位武王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什麼也沒幹，就讓她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這時候她什麼都不能做，一做可能就會自亂陣腳。
不知道過了多久，案桌之後的楚凌霄站了起來，一襲湛藍色的長袍穿在他身上，廣袖闊衫，俊逸非凡。
阿九還算有些免疫力，面對這樣渾身散發著迷人氣息的楚凌霄，她也有些不適地聳動了一下鼻子。
不對……
她這樣的反應會不會太淡定了？
雖然她不知道其他丫鬟見到楚凌霄是什麼反應，可是原主還有那個寶菱，他們對楚凌霄都是愛得有些瘋狂。
她要是太淡定會不會顯得有些奇怪？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咬著唇，運轉功法，讓自己臉色快速變紅。
黢黑的臉上紅彤彤的一片，她咬著唇，做出很害羞的模樣。垂下的眼皮裡卻是一片清明，她沒有抬頭去看楚凌霄，因為這個男人太厲害，她擔心他會一眼看穿自己的偽裝。
楚凌霄走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黢黑的臉和俗氣的妝容，不適地皺了皺眉。
阿九心跳莫名加快了一點，即便兩人還隔著三尺以上的距離，但她都能聞到他身上那種清冽的氣息。
楚凌霄依舊沒有吭聲，阿九知道他在審視自己。時間慢慢流逝，阿九有些不安，她討厭這樣的被動。
以前，都是她掌握局面，很少有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這個男人雖然危險，但這樣下去，她也很可能會露了馬腳，與其這樣被動，還不如主動出擊。
阿九忽然就抬起了頭，目光含羞帶怯，滿臉的小女兒情態，“王爺……您身前沒有人伺候，奴婢回來伺候您好嗎？”
她記得上一次原主沈青綰說了類似的話，主動靠近他，被他厭煩地掀飛了。
而她也成功地離開了楚凌霄身邊，所以……這一次，楚凌霄應該也會將她當成花痴的婢女，毫不猶豫地趕走她吧？
楚凌霄看著看著，忽然嘴角就牽起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好，既然你這麼誠心想要伺候本王，本王就成全你！”
“什麼？”阿九完全沒料到楚凌霄會點頭答應，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沒有逃過楚凌霄的眼睛。
他挑了挑眉，語調帶著他獨有的韻律，“怎麼？這不是你期望的？”
阿九馬上轉換了表情，內心曰了狗，臉上卻笑開了花，眼睛彎彎地說道：“怎麼會呢？奴婢這是高興呢！高興得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