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停手!」李盛襲冷聲呵道,四下計程車兵見此紛紛停手。
周書湛雖是不甘與驚慌,卻不見懼怕之色,「這位娘子你可知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如此行事,就不怕牽連滿門嗎?」
他雖然不認識她,卻也知道「寧如霜」家裡面是鎮源有名的富商,如今他雖然被寧如霜牽制在手,但是他如果想要動寧如霜的家人還是輕而易舉。
「牽不牽連滿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我若要殺你,輕而易舉。勸周府尹不要輕舉妄動,長戟飲血,從不看他人身份。」
李盛襲聲音冰冷,卻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他不願再與周書湛糾纏,只是抬眸看著容治,「容巡按,該到你拿主意的時候了。」
「容治——」
容治見李盛襲安然,不由得鬆了口氣,而後便似笑非笑的看著周書湛,「周府尹千方百計的想誅殺容某,可曾想過如今?」
「小人得志!」周書湛忍不住怒道
容治輕笑,絲毫不介意周書湛的辱罵,「若非如此,周府尹怎能心平氣和的同容某談談?」
「你想做什麼?」周書湛目光冷然。
「本官乃是當朝巡按,奉天子諭旨而來,無憑無據,莫說是小小府尹,便是江北節度使,也無權對本官動手。諸君今日朝本官刀兵相向,莫不是周書湛已經起兵造反?爾等皆是跟隨者?」容治並沒有接周書湛的話,他從袖中掏出聖旨,將目光落在其他的將士身上,目光冷然無比。
「容治,你不要信口雌黃!」周書湛怒道。
容治依舊不搭理,他將明黃色的聖旨高舉,將士連忙跪倒在地。
他揮了揮左手,只見左新率領著一群人將驛館門前的人圍住。
他從望京的確帶來了人,不過遠遠沒有這麼多,這些人其實是顧凌虛的舊部。
「宋將軍,你看,本官說的沒錯吧?就是周府尹企圖內外勾結,陷害襄成侯於死地不說,還企圖殺本官滅口。」容治看向為首的青年男子,從一開始他臉上的笑容就不曾改過。
宋永津是顧凌虛留在安源的舊部。在顧凌虛「出事」之後,容治就派人去安源通風報信,順便黑了周書湛一把。
因為老襄成侯之故,顧凌虛的舊部對於容治沒什麼好的感官,當時他聽說容治派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選擇將人打出。
但是容治派來的人,讓他不免動搖——是詹歧睿夫婦。
他是知道詹歧睿夫婦的,尤其是詹歧睿的妻子,那可是孟公族女。詹歧睿又是名門子弟,名滿天下。
他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來給容治當說客,但是他們來了,他自然要聽一聽。
詹歧睿的口才極佳,也說動了他,他本來只是答應前來看一看,懷揣著還是將信將疑的態度,沒成想一來就看到了周書湛,不由分說地將人圍困捉拿。
他雖然不信任容治的這番話,但是見此情狀,也不由得懷疑周書湛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