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要著急,若是徐郎君真有什麼事,我與夫君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孟氏將嚴氏扶起來坐下,她又遞了帕子給嚴氏,輕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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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嚴氏才勉強忍住悲痛,只是聲音依舊悽然,「今日一大早,就有官兵闖入家門,將夫君拿了去。詹郎君,夫君的人物品性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殺頭的大罪。再者,我們家徒四壁,考題價值千金,我們又怎麼可能買得起考題?」
詹歧睿臉色一沉,他不可置信的問道:「嘉善兄也被他們捉去了?」
嚴氏點了點頭,又悽然說道:「可恨那些官兵竟然不聽我們一絲一毫的分辨,毫不留情的就將人拿走。夫君稍有反抗,他們就重重責打,這要是進
了牢裡,還不只要受多少罪啊。」
「惶惶神都,天子腳下,竟有如此黃鐘譭棄,瓦釜雷鳴之事,當真是令人不齒!」孟氏憤恨道,她出身清貴名門,飽讀詩書,最不恥女幹佞小人,她忍不住怒罵:「容治為虎作倀,一朝得志,便張狂至此,他必得報應!」
嚴氏聞之,更是聲淚俱下,「容治囂張至此,只恨妾不過庶民,難以與之相較,還往詹郎施以援手,莫叫夫君橫死獄中啊。」
說完,又是要拜,孟氏趕忙攔住,她滿臉擔憂的說道:「嫂嫂……夫君與徐郎君本就是知己,伸出援手自是份內之事,你不必如此的。」
孟氏瞭解自己丈夫的性格,詹歧睿其人嫉惡如仇,又豈會看著自己的同窗知己落難。
詹歧睿也點了點頭,「是啊,嫂嫂,你且放心,此事,詹某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得了詹歧睿的承諾,嚴氏才稍稍安心。孟氏又寬慰了兩句,這才將人送走。
送走嚴氏之後,孟氏便不由得嘆息,「如今朝中小人當道,矇蔽天子,以至於大權旁落,忠臣蒙冤。夫君雖答應了徐家嫂嫂,我知夫君急公好義,只是夫君也只不過是小小學子,雖有皇室血脈,但又能有什麼辦法救人呢?」
畢竟,就連太傅都被迫辭官了。
詹歧睿抿了抿嘴,「走些門路,打點打點,用些黃白之物,約麼還是能夠將嘉善兄救出來的,夫人不必擔心。」
孟氏欲言又止,溫和的眉宇之間是掩蓋不過的憂慮。
「紈娘,你怎麼了?」詹歧睿有些疑惑的問。
「此次考題洩露,牽涉極廣,有不少學生都買了考題,他們被抓,並不無辜,怪只怪自己的貪念作祟,怨不得旁人,理應國法處之。只是如今女幹佞當權,廣織罪名,蒙冤落難之人,又何止是徐嘉善一人呢?這牢獄之中,只怕還有千千萬萬個徐嘉善。夫君心懷大志,從前不畏女幹佞,敢於直陳宦官罪事,如今難道就只能用黃白之物救出摯友了嗎?」
詹歧睿一把抓住了桌角,他看著自己賢達睿智的妻子,「依夫人的意思是?」
只聽妻子又繼續說道:「荀子云:‘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夫君從前擅長做什麼,如今放手去做便是了。」
詹歧睿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明白了孟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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