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寒抬起頭,仰視著她,嫌棄地說道:“蘇小白,你是豬吧?”
蘇小白沒有否定,“是是是,我是豬。”
餐廳裡的光線調成了溫暖的色調,幾小盞起著裝飾作用的小壁燈亮著,蠟燭成了最大的光源。
蘇小白掙脫白之寒的手,跑過去坐下,拿著紅酒就往高腳杯裡倒。
白之寒擺擺手,示意女傭全部出去。
餐廳裡只剩下白之寒和蘇小白,安靜得似乎能聽到風聲以及夏夜特有的蟬鳴。
白之寒的心情和緩許多,走過去坐在蘇小白的身旁,手肘撐桌支起下巴望著蘇小白。
燭火在她的眼裡搖曳,明明暗暗,把她靈動的眸子襯得更加引人矚目。白之寒一瞬不轉地望著,時間一久,差不多溺斃在她的眼裡。
蘇小白兀自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又再倒上一杯。
她的唇上沾了紅酒的鮮紅,顯得嬌豔欲滴,緊緊抿著都像是在邀請人去品嚐一樣。
白之寒搶過她手裡的紅酒,喝了一口,按著蘇小白的後腦勺,把紅酒渡進她的嘴裡,順便在她的唇瓣上掃了一圈,才戀戀不捨地退出去。
“咳,咳……”
蘇小白沒反應過來,被一口酒給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白之寒拍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似是有意似是無意地說道:“怎麼這麼弱?”
聞言,蘇小白抬頭瞪了他一眼,泛著淚光的雙眼裡面像是藏著春色,這一瞪,反而讓白之寒想狠狠地欺負她。
他硬生生地壓下心裡的慾望,儘量表現得像是個正人君子一般地幫她順氣。
“手不要亂摸。”蘇小白抓住他滑到她腰際的手。
“你是我的人,怎麼就摸不得了。”白之寒無辜地問道。
蘇小白沒有理他,徑直端起紅酒喝著,一杯接一杯,像是喝水一樣。
白之寒再次搶過她的酒杯,杯裡的紅酒搖出鮮紅旖旎的弧線,“紅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消愁的。”
他的目光落在蘇小白的臉上,瞬間凌厲起來,“待在我的身邊,你還有什麼好愁的?”
他的自負讓蘇小白不禁苦笑,“不愁不愁,只是想喝。”
蘇小白伸手去搶酒杯,被他輕易躲開,她順手抬起白之寒面前的紅酒,又是一飲而盡。
“別喝了!”白之寒慍怒道。
蘇小白再次無視他,顧自倒酒,顧自飲酒,完全把白之寒當成透明人。
她還想去倒酒,白之寒飛快搶過空杯子,隨手一扔,被子應聲而碎。
蘇小白的酒量不好,現在已經有了醉意,迷茫地盯著地上的碎片發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問道:“你生氣了?”
“嗯。”白之寒冷冷地回了一個單音節詞。
知道他生氣了還不趕快哄著?
蘇小白伸出手,指尖輕輕地拂過白之寒的側臉,往下一滑,掛住他的襯衫領口,毫不在意地開口:“那你繼續生氣吧。”
白之寒一愣,瞬間不知道該罵還是該生氣。等他反應過來,蘇小白已經喝完了剩下的紅酒,抱著空酒瓶打了一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