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您說,之前的市長和我關係可以,但與田書記關係不睦。在田書記印象裡,我屬於原市長那一派。”
“所以,他對我始終抱有敵意,加之我意氣用事,控制不住情緒,有些事考慮不周。都是我不好,讓您跟著勞心費神。”
“唉!”厲元朗嘆息道:“天侯,關心你的人不只有我,金主任在你來之前,特意告訴我,他對你也不放心。”
“金主任的身體情況不妙,縱然他身患重病,卻還想著你。天侯,你要處理不好和田書記的關係,枉費我和金主任的一片好意,今後,我們都不管你了。”
“別。”一聽到厲元朗發出嚴肅警告,季天侯趕緊告饒,並再次誠懇認錯,表示一定盡力修復他和田書記的關係。
如果做不好,擼他的官職,他都認了。
厲元朗不過是嚇唬季天侯,怎可能真的背後使絆。
更何況,季天侯還是他關係要好的老朋友。
該說的說了,張全龍也適時返回。
本來,老友多年未在一起喝酒,換在平常,怎麼也得盡興。
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病入膏肓的金勝,誰都提不起興致。
再者,張全龍還有要事,季天侯那邊也是電話連連。
厲元朗也不輕鬆,期間陳先打來電話,彙報接待“小鎮迷蹤”劇組的相關情況。
這頓飯吃得不消停,三個人勉強坐了一個小時,因為各自都忙的緣故,提前結束。
出來後,張全龍首先告辭,坐車離開。
季天侯望著那輛不起眼的卡羅拉,本想送厲元朗去駐地。
一尋思,堂堂省長大人坐這車太沒面子,打完招呼,也坐車走了。
厲元朗正打算給田澤打電話,偏偏田澤的電話竟然到了。
詢問厲元朗在什麼地方,他這就趕過來接他。
發了定位,厲元朗拿著手機正要檢視內容,嘀零零一陣鈴聲響起,顯示的號碼卻陌生。
他接聽起來,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訴聲,“厲省長,我是徐小可,我知道您在京城,您、您要給我做主……”
徐小可,不是陳先的妻子嗎?
厲元朗安慰她說:“小可同志,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省長,這件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得清楚,您方便嗎?方便的話,我開車去接您,我們找一個肅靜地方慢慢說。”
一想到田澤馬上過來接自己,厲元朗就讓徐小可報出地址,他自己過去。
十幾分鍾後,田澤親自開車接厲元朗。
坐進去,厲元朗告訴田澤一個地址,讓他送自己去那裡。
田澤一句多餘的話沒問,一打方向盤,直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