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上,總有溫情,能叩人心扉。
讓人牢記的,永遠都不是轟轟烈烈,而是那最真實的平淡。
孫涵溪已經哭成了淚人,就連張山也是眼眶通紅。
他拿出手機,把蘇安希刻在陳石墓碑上的那五個字照下來,發給曾毅。
曾毅什麼也沒有回覆,但張山可以肯定,他也在哭泣!
就在這時,蘇安希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歡快的手機鈴聲,與四周的壓抑是那麼格格不入。
她緩緩站起來,接通電話。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掛掉電話後,她忍不住抬腳用力蹬踏地面,看那樣子,似乎還挺生氣。
張山走過去,“嫂子,出什麼事了?”
“山子,我……我要去一趟部隊,辦理我爸爸的事情。”
聽完這話,張山明顯一愣,臉上也滿是難以置信,“嫂子,叔還有什麼事情沒辦理完嗎?”
在張山看來,叔和陳石一樣,都犧牲好幾年了,不管有任何事情,幾年時間,應該都辦理完了啊!
“我……爸的撫卹金,所有該退該補的費用,全都沒有批下來。”
什麼?!
張山和孫涵溪都感到很意外,兩人雙眼瞪得滾圓。
蘇安希看了看眼前的墓碑,又望了望陳石的墓碑,“部隊上的人說我爸不能算是烈士,因為他們的行動,並不是上級指示的,而是他們自己的行動。”
“這是什麼狗屁決定?自己的行動,難道就不是保家衛國?再說了,毒販說來就來,不可能提前打招呼吧!毒販來了,難道不抓?”
“如果真要等什麼通知的話,叔和石頭都不會死啦!可是毒販卻猖狂了,老百姓就遭殃啦!”
張山氣不打一處來,一口氣說完了這麼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以後誰還敢這樣做?
蘇安希當然知道,張山所說的這一切,都是對的。
可這個世界,不是自己說了算,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石的家屬,也沒有領到那些補貼。”
說到這裡,蘇安希捋了捋略顯凌亂的髮絲,深吸一口氣,似乎什麼都豁出去了。
“山子,你放心吧,我今天就把這件事情搞定,我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知道對方想要什麼,只要對陳石好,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恩?!
聽到這裡,張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嫂子,我陪你一起去,正好我在西部戰區認識幾個人,肯定能夠幫上忙的。”
張山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噁心。
“山子,我知道你是關心我,關心山子,我也知道你們家在東川有錢有勢,但這裡是烏市,而且西部戰區,比你想象的更加複雜,你就不要摻和進來了,相信我,沒問題的。”
“嫂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陪你一起去。”
蘇安希拗不過張山,最後還是答應了。
孫涵溪開車,並沒有來到西部戰區,也沒有前往哪一個軍營,而是直接來到一個不是很起眼的酒樓。
這個酒樓位於背街的地方,雖然外面看起來不起眼,但是裡面卻裝修的富麗堂皇。
走進酒樓,張山滿臉不解的望著蘇安希,“嫂子,不是來談事情嗎?怎麼到這來了?”
“就是在這裡談!山子,要不……你還是別進去了吧!”
“這種地方,我就更要進去了,你是石頭的女人,是我的嫂子,我怎麼可能讓你受委屈?”
蘇安希心裡湧入一股暖流,衝著張山笑了笑,他們便推開一個包房的門,走了進去。
在包房裡面,早就坐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