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承認,人家感冒喝什麼粥關你什麼事?”
有秦一本正經的說:“顧客就是上帝,我是為了上帝著想。”
“切!”熊嵐大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說:“你就嘴硬吧,去年元旦晚會上,我也見過那個叫岑南的。”
嘖嘖!熊嵐一臉流氓相的咂嘴:“長得真的是鬼斧神工。”
那叫一表人才,好嗎?有秦無語。
“我跟你講,別說你們大一的了,我們一屆的甚至大三大四的喜歡他的多了去了,而且聽說還是個富二代!”熊嵐說到興起,一拍桌子:“你要是也喜歡人家,不抓緊點,毛都碰不到!”
我不光碰過他毛,連手都拉過了!有秦在心裡默默懟回去。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有秦的父母是經人介紹認識的,母親家庭背景好,外公是公辦學校的領導。因此,雖然母親生的普通,但在那個一張戶口本、一個戶籍地就能把人劃分成三六九等的年代,很是吃香。父親是來自農村的窮小子,長相清秀,能力也強,卻因為時代背景在仕途上走的極為艱難。在有心人的撮合下,兩個人各取所需的走到了一起,也是一場悲劇的開始。
起初,兩個人恩愛和睦,尤其是生下有秦之後,日子過得蜜裡調油。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骨子裡的觀念、想法的差異日漸暴露出來。從細枝末節的衝突,到大事小事的碰撞,原有的感情基礎被消磨殆盡。離婚前的那一個月,有秦印象中,只有聲嘶力竭、不停叫罵的母親,還有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悶頭抽菸一言不發的父親。
愛情,更多的應該是志同道合的相知相許吧!
比如三觀、比如思想、比如興趣······
自從想通之後,有秦的大學生活變得更加充實而精彩。她一點點做著改變,有條不紊的前行,好好上課,結交朋友,豐富課外,開拓眼界。宿舍裡,鄭雲依舊小太陽一般的溫暖自己,至於米憐,自從她跟岑南疏遠後,也不再天天冷臉對著自己,偶爾還能說上幾句話。
有秦慢慢的的接觸著更多的事物,一步一步走出獨來獨往的世界。
就像元旦晚會,在系裡一堆大老爺們的起鬨下,兩棵獨苗:有秦、米憐趕鴨子上架,各出一個表演節目。
米憐不負眾望,表演芭蕾獨舞——茉莉花。
至於有秦,雖然是第一次走到臺前,卻也拿出了看家本領——詩朗誦。
不過,辦公室裡,冒老師看著節目單上“詩朗誦”三個大字,頭疼:元旦晚會上表演詩朗誦?這不明擺著是湊數的嗎!今年又要被那幾個系搶光風頭了······
晚會前一個小時,有秦窩在宿舍給自己化了個妝,薄薄的單眼皮打上大地色眼影,長翹的睫毛下藏著細細的一條眼線。橘色腮紅,同色唇蜜。
有秦想了想,扎抵馬尾,在耳垂的平行處挽了一個髻。
“拿過來了,拿過來了!幸好我讓我爸直接送我過來,不然就來不及了。”鄭雲氣喘吁吁的衝進來,手裡拎著一個牛皮紙袋。
開啟,取出一條淺藍提花鑲白色毛邊的旗袍。
“快換上,小秦秦!”鄭雲催促。
有秦點頭,吐了吐舌頭俏皮道:“謝謝啦!還麻煩你幫我借旗袍。”
“趕緊的,謝個屁!”鄭雲急不可耐的把旗袍塞進有秦手中。
······
片刻之後,鄭雲看著眼前的有秦,看呆了過去。
如果說江南女子是一首溫柔動聽的歌,那麼穿上旗袍的有秦則是一篇令人心動的曲詞,一顰一笑彷彿都是詩人筆下的一字一句,幻化出靈氣與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