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一把接過,拿起來打量了半晌,突然眉頭一挑。
不顧唐洛驚訝的眼神,從背後拿出了一卷竹簡,仔細的看了起來。
竹簡正是那白猿留下的一部分竹簡。
這小鼎上的紋路和這竹簡上所畫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陳寒看的稀奇,雖然二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因為那竹簡上所畫的,明顯是在海外,而這小鼎上,則是在一片片高低不平的紋路中間。
其實這鼎上的圖文倒是不難看懂,因為一道道的線條很是明顯,甚至於,鼎中央的一小部分非常明顯的標誌著那裡就是都城,朝歌的方向。
而另外一個有著明顯標誌的地方,顯然就是那藏寶之地了。
可是難就難在這個地方了,因為鼎身畢竟不是如同紙張一樣是平面的,而是有著稜角和拐彎的。
而這藏寶之地和朝歌所在的地方並不在一個鼎面上,而是分為相對應的兩面,這樣一來,雖然知道這地方就在朝歌的不遠處,但是誰也不知道究竟在哪個方位,只能猜到是以北。
但是具體多少公里,那就沒人能夠猜到了。
陳寒看了半晌,也是一陣頭大,重新將那小鼎丟給了唐洛:“我說,大小姐,這你們家的東西,都說的這麼雲裡霧裡?就這鼎也能算是地圖?”
唐洛自覺理虧,罕見的沒有還口,只是重新端起了這東西,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現在只能確定是在正北方向,要不,我們挨個試試?”
唐洛試探性的說道,似乎是察覺到了陳寒質疑的目光,癟了癟嘴:“現在只能這樣了,要不然根本也沒有什麼辦法嘛!你說怎麼辦?”
陳寒擺了擺手,從地上站了起來:“就按你說的做,咱們從這裡當做中心,呈120度的角度向北地毯式搜尋?”
唐洛雖然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很顯然,陳寒說的沒有錯,她就是這個想法,緩緩的點了點頭。
“大姐,雖然我時間充裕,但是也不能這麼浪費吧。這少說得有幾百公里的距離,一寸一寸土地的尋找,更何況還有可能咱們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那裡就是,還很有可能擦肩而過。”
陳寒扶額,突然感覺跟這不靠譜的女人來找勞什子的商代遺寶簡直是侮辱自己智商的一個決定。
“那你說有什麼辦法嘛?”
唐洛有些委屈的說道。
“以現在這裡五十公里以內應該不太可能,如果我是當時的帝辛的話,國破人亡之際,應該不會還會那麼勞師動眾的送到極遠處,但是放在老家就更不可能了,畢竟面對的姬家父子也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陳寒撫摸著下吧,“應該是五十公里到兩百公里之間。”
“為什麼?”唐洛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這樣不會興師動眾,惹人發現,又排除了在朝歌這重點搜查的範圍,不過......”
陳寒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不過,這範圍還是太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