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言靈的弱點在背後,但在這條不到七米寬的通道里,上杉越面前的空間都屬於是黑日的致命領域,沒有死侍能夠活著去襲擊他的弱點。
直到他將所有死侍都斬殺,屍體碎塊被黑日吸收焚燒成灰燼之後,這個言靈領域才緩緩解除。
先發制人是正確的,畢竟他們一沒弄什麼改造二沒穿什麼裝甲,跟這種看著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東西能先手秒掉當然最好,打你來我回的持久戰他們兩個老頭子還真吃不消。
「昂熱,你老了,言靈水平也下降了麼?」上杉越以刀刃支撐著身體背靠牆壁,喘著粗氣說道。
「敵人要比你想象中特殊。」昂熱解除了時間零,大口地喘息著,「而且前段時間心臟做了手術,還沒康復回來。」
上杉越無聲地笑笑,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混血種敏銳的聽覺讓他聽到一絲微弱的、古怪的沙沙聲——來自繪梨衣的房間裡。
緊跟著,他神情變得極度驚駭與惶恐,不顧身體在釋放黑日後的負擔狀態,衝回了繪梨衣的房間。
昂熱緊跟其後,他同樣意識到自己所犯的低階錯誤——既然對方擁有詭異且強力的突破手段,那根本不用執著於從他們守的這條通道里進攻,完全可以從房間的另一端破牆進入!
合力推開了氣密門,上杉越看到了房間內目眥欲裂的一幕:
穿著黑色西服、臉上戴著一張白色的微笑公卿面具的男人在輕輕敲響一對黑色的木梆子,而擁有著最高血統、最強力量的女孩呆呆地站在原地,身體一邊在劇烈地顫抖著一邊又動彈不得,當她似乎竭盡全力地側過頭看向上杉越時,像血一般鮮紅的
淚水從她那雙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眸子裡流下。
另一個佩戴面具的男人站在繪梨衣的身側,拿著一支注射器刺入了她白皙的脖頸,紫色的未知液體正不斷被推入她的體內。
房間的另一端牆壁多出了一個大洞,幾十厘米厚的金屬牆壁與外牆被熔出了一個能讓人通行的大洞——想來是那些滾動著、紫色腹囊下隱藏著未知力量的東西的傑作。
外面就是飄搖的風雨,一架直升機正懸停在外等候。
「不不不不……你這混蛋要對我女兒做些什麼!?」
上杉越發出一聲暴怒的嘶吼,撲向了那個男人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如果不是繪梨衣在這他會毫無顧忌地釋放黑日將房間裡的一切東西全部毀滅;
但另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擋在了繪梨衣的身前,無形的領域釋放,直接將衝上前的他和昂熱一起震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牆上。
言靈.無塵之地……而且似乎混雜了其他的力量!
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當昂熱意識到這一點已經晚了,那股力量悄悄地潛入了他們在高消耗戰鬥變得虛弱的身體裡。
摩擦木梆的那位公卿輕輕揮動了另一隻手,還未等昂熱他們落地,牆壁上就亮起了褻瀆的符文,像是沼澤一般將他們牢牢困鎖在牆上,同時封住了他們的嘴巴。
上杉越用盡全力掙扎,可即使是超級混血種,也無法輕易掙脫這詭異的陷阱。
「久聞兩位大名,但很抱歉,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們暢談,」公卿彬彬有禮地鞠躬,「因為我還要帶我的乖孩子去履行屬於她的使命……趕在那頭瘋狂的東西回來之前。」
「‘禁靈髓"已經生效,目標與……的感應連結已經暫時中斷。」給繪梨衣注射紫色未知藥劑的男人低聲彙報。
繪梨衣眼眸內的金光暗淡了下去,變得灰暗無神,身體就要癱軟在地。
公卿伸手扶住了女孩的腰肢,同時低頭鼻尖湊近,貪婪地嗅著女孩身體屬於青春的美好。
被封鎖在牆上的上杉越目眥欲裂,眼眸裡金色的熾盛光芒恨不得能夠化作實質性的利劍將這個該死的男人碎屍萬段。
「該離開了。」公卿說道,想要將女孩整個抱起,但卻失敗了。
「……有點沉。你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