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見得他朝著魏堯一指,說道:“不過在明面上,你們要裝作無事發生,一切照舊,知道了嗎?”
“謹遵主人之令!”
這一下就連魏堯都是跪倒在地,跟孔稷一起恭聲答應了下來,看得旁邊的蘇月影歎為觀止。
到了這個時候,蘇月影也知道孔稷不可能再反水了。
所以她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但一雙眼睛卻是不斷在三個男人的身上打量。
“好了,都起來吧!”
秦陽臉上噙著一抹笑容,說道:“來,繼續喝酒。”
聽得這話,魏堯倒是沒什麼,孔稷卻有些受寵若驚,遲疑著不敢上桌。
總覺得自己跟主人同桌吃飯喝酒,是一種不尊重主人的表現。
“坐下吧,我還有些事要問你呢!”
秦陽擺了擺手,讓得孔稷不敢再猶豫,半步屁股坐在了椅上,卻始終不敢端起面前的酒杯。
想著不久之前,自己端坐上首,有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完全沒有將這一對男女,甚至沒有將魏堯放在眼裡。
那個時候秦陽就曾經問過他一些問題,但他根本沒有想過要回答。
兩者之間的衝突,好像就是從那時開始的吧。
沒想到這兜兜轉轉了一圈,當秦陽再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大變,再不是先前那種他孔稷作主導的局面了。
“說說吧,你是怎麼加入非人齋的?”
秦陽舊事重提,讓得旁邊的蘇月影和魏堯都豎起了耳朵,顯然他們也都不知道這位非人齋地護法的來歷。
“是!”
孔稷不敢怠慢,聽得他說道:“回主人,我本是天北省孔家的一個私生子,十五歲之前受盡欺辱,哪怕是那個孔家家主,也視我為毒蛇猛獸,不願有半點庇護。”
說到這裡的時候,孔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仇恨之光,讓得秦陽心頭一動,想起了趙棠的遭遇。
“十五歲那年,我生病了,所有人都以為我得了不治之症,將我扔到一個小診所之中,就沒有人再來管我,任由我自生自滅!”
孔稷恨恨說道:“當時的我無比絕望,覺得自己這一生就要在無盡悽慘之中結束,沒想到老天終究待我不薄,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
“嗯,你熬過了癌症晚期的痛苦,獲得了細胞變異,成為了一名變異者!”
秦陽點了點頭,心想這個孔稷的運氣還真是不錯,想必這是每一個天然細胞變異者,都必須要經歷的過程吧?
“主人說得沒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自己的人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孔稷眼現異光,繼續說道:“變異結束之後,我將那個小診所的人全部殺光,然後悄悄回到孔家,將孔家一十八口全都給滅了,這才隱姓埋名遠走高飛。”
“哼,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旁邊的蘇月影冷哼一聲,冷聲說道:“孔家不過是待你差了點,你就要滅人滿門,還有那小診所的人,他們又犯了什麼錯?”
“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沒有經歷過我的痛苦遭遇,又豈知他們不是該死?”
孔稷只是臣服於秦陽罷了,他依舊是半步融境的修為,因此不會對一個只有裂境初期的小丫頭客氣,這口氣自然也不會太好了。
十五年的童年陰影,給孔稷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怨毒和仇恨。
在沒有細胞變異成為變異者之前,他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孔家所有人全部殺光,只是他沒有那個能力而已。
像孔稷這樣的人,一旦讓他擁有了力量,他會將自己失去的所有全部奪回來。
至於殺小診所的人,那自然是為了讓自己的秘密不致暴露。
也只有像他這樣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之輩,才能坐到如今的高位。
“你……”
蘇月影被氣得七竅生煙,可她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