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孔稷跟對方交擊的最後關頭,一股極為詭異的力量突然從他的身體之內升騰而起,繼而影響了他這一擊的效果。
僅僅是頃刻之間,孔稷這一擊之中的力量就消失了七八成,剩下的一兩成,又豈會是魏堯的對手?
“不好!”
雖然孔稷極度疑惑自己的力量怎麼會突然消失,但這一刻他明顯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這麼多。
因為魏堯可沒有絲毫收力的跡象,裂境大圓滿的狂暴力量,已經在這一刻盡數傾瀉在了孔稷的身上。
僅僅兩三成的力量,並不足以讓孔稷擋住魏堯的強力一擊,所以下一刻他的臉色就又變了。
砰!
只聽得一道大響聲傳來,魏堯的右掌已經是精準地印在了孔稷的胸口,將他打得蹬蹬蹬連退了四五步,這才拿樁站穩。
“哼!”
一道悶哼聲從孔稷的口中傳將出來,緊接著廳中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從他的嘴角邊上,已經是溢位了一抹殷紅的鮮血。
很明顯在魏堯這強力一擊之下,半步融境的孔稷,已經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這讓孔稷百思不得其解之餘,心頭那抹不安,已經是更加濃郁了幾分。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些體內氣息的孔稷,心頭瘋狂咆哮,同時氣息內移,想要第一時間找出剛才自己力量突然消失的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時候的魏堯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就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著那臉色有些蒼白的暗香城城主。
魏堯看起來有些興奮,雖然是藉助了秦陽子母蠱的力量,這才將孔稷轟傷,但這也是他第一次正面碾壓孔稷。
以前兩者固然是沒有多少交手的機會,但至少在這暗香城的時候,孔稷一直都是壓魏堯一頭的。
再上地護法的地位要高上一籌,孔稷的實力又要強上少許,魏堯一直都不敢在明面上得罪孔稷。
這無疑讓魏堯心中一直都憋著一口氣。
只可惜後來聽說孔稷已經突破到半步融境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想要蓋過對方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
對於自家主人的幫助,魏堯自然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只要能讓這個孔稷吃癟,就是他喜聞樂見之事。
“什麼也沒有?”
在那邊魏堯臉現得意笑容的同時,孔稷已經是用變異力量,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檢查了一遍,最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如果能查驗出什麼來,或許還能讓孔稷好受一些,可現在他的心頭,已經是升騰起一抹懼意。
這連什麼東西影響了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化解呢?
也就是說孔稷就算還保留著一些戰鬥力,可剛才在全盛時期都不是魏堯對手的他,要是再敢動手的話,結果一定會比現在更加惡劣。
這讓孔稷實在是憋屈,以前這暗香城一直是他的主場,在這裡他也一直都能壓人護法魏堯一頭。
可是現在,僅僅是第二次交擊,他就被對方轟得重傷溢血。
這等於是將他這個暗香城城主的尊嚴,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啊。
“你……你們竟然在酒裡下毒?!”
突然之間,當孔稷眼角餘光看到那邊依舊端坐的一男一女時,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質問之聲也是衝口而出。
因為除了這個原因,孔稷實在想不出另外的理由了,這也讓他的一張臉變得陰沉無比。
可又有一點他想不通,如果真是下毒的話,那三人跟自己喝的,是從一個酒瓶裡倒出來的酒,為什麼那三人一點事都沒有呢?
“一定是他們事先就服下了解藥,一定是這樣!”
頃刻之間,孔稷似乎已經想清楚了所有的真相,這讓得他臉上的怒意,都快要滿溢而出了。
“卑鄙,無恥,我乃暗香城城主,非人齋地護法,你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