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航這一氣真是非同小可,那可是他花了大代價才弄來的玻璃牆,為了困住這兩個奸細,他一直都把遙控器拿在手裡呢。
“怎麼不可能?穆大統帥,有些事可別說得這麼武斷,就比如在今天之前,我們又怎麼會知道你穆大統帥喜歡那種調調呢?”
要是比口才的話,十個穆航加起來也不是秦陽的對手。
聽得他舊事重提,讓得這個暗衛軍統帥的一張臉瞬間陰沉如水。
先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把全身都看光了,對穆航來說簡直就是生平奇恥大辱,他沒想到秦陽竟然會拿這個出來說事。
但秦陽這話糙理不糙,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在暗衛軍的面前,他穆航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大領導。
甚至穆航都有些擔心,如果今天真讓洪貴和柳月微逃過這一劫,說不定這對狗男女就要將今天看到的事,直接宣揚得全城皆知了。
所以穆航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讓這對狗男女活著走出自己的莊院,今天一定要將對方釘死在這裡。
“雲老,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屬下可以發誓,我親眼看到那個柳月微變成了一個成熟女人,而且還爆發出了融境的實力!”
穆航沒有理會秦陽,在此刻舊事重提,聽得他說道:“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轟破玻璃牆,製造出朱輝是被洪貴所殺的假象!”
“雲老,這對狗男女早就狼狽為奸了,他不僅欺騙了我們所有人,更是欺騙了您啊!”
想來穆航知道洪貴和柳月微都是雲舟的弟子,說不定後者就會顧忌師徒之情網開一面。
現在他說那對男女欺騙了雲舟的感情,就是想讓這位非人齋天護法,在這麼多的人面前下不來臺,自然也就不會包庇洪貴和柳月微了。
“證據,證據呢?”
秦陽臉色同樣陰沉,見得他惡狠狠盯著穆航,沉聲道:“這都是你穆大統帥紅口白牙的誅心之言罷了,真當師父會像你一樣,沒有證據就在這裡胡攀亂咬嗎?”
秦陽這裡同樣用了一些話術,總之他現在是打死不承認,反正穆航手裡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如此一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穆航的一面之詞罷了。
當洪貴和柳月微擁有了特殊身份之後,有些所謂的寧可錯殺,也就不適用了。
“雲老,我覺得還是以非人齋的大局為重吧!”
孔稷眼珠轉動,適時的在這個時候添了一把火,顯然他還是打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理念。
“大局?孔稷,你的意思是直接殺了他們?”
雲舟怪眼一翻,轉過頭來反問了一句,讓得孔稷心頭一跳,卻還是在此刻仰起了脖子。
“雲老,此事疑點太多,我覺得穆航所說的話不無道理,留下他們,終究是我非人齋的一大隱患啊!”
孔稷口口聲聲都是在為非人齋著想,雖然他很忌憚融境的雲舟,但也知道在天護法之上,還有一個非人齋的齋主。
如果今天雲舟顧念師徒之情,留下了洪貴和柳月微的性命,那他把話說在前頭,要是未來真發生了什麼事,那就是雲舟的責任了。
“雲老,我倒是有點不同的看法!”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又一道聲音傳將出來,在讓孔稷臉色一沉的同時,也將雲舟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說話的自然就是人護法魏堯了,他知道在這樣的時候,自己不能再沉默了,也是時候該發揮一下自己這個血奴的作用了。
“第一,穆航手上確實沒有證明他們二人是奸細的證據,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罷了!”
見得幾人目光看過來,魏堯深吸了一口氣,聽得他說道:“況且昨天咱們都看得清楚,穆航跟洪貴之間,確實是有私怨的,不能排除公報私仇的可能!”
“魏護法,我……”
“穆航,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就在穆航想要據理力爭幾句的時候,魏堯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將他的話打斷,口氣不容置疑。
不管怎麼說,哪怕魏堯只是排名最末的人護法,身份地位也要在穆航之上。
再加上對方是裂境大圓滿,所以穆航只能暫且忍下這一口氣。
“再者,洪貴和柳月微都是雲老您的弟子,想必當初在您的實驗室中,你已經施展過一些手段,探查過他們的底細了吧?”
魏堯將目光轉到雲舟身上,繼續說道:“我想以雲老您的手段,可比我們那些半吊子的探查要高明得多了。”
聽得這話,雲舟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是覺得魏堯所說的話很有道理,他對自己的手段還是相當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