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黔驢技窮了嗎?”
見狀魏堯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心想這種距離的飛刀,又怎麼可能傷得了自己?
只見魏堯一個側步,身形微轉之間,便是精準地避過了那柄飛刀。
而且他順勢又踏前一步,動作之連貫,讓人歎為觀止。
這個時候的魏堯閃避和攻擊一氣呵成,看起來無疑是極度瀟灑。
他覺得秦陽都已經急到將手中的武器甩出來攻擊自己,一定已經是再沒有其他的手段了,這也讓他愈發胸有成竹。
這小子自恃肉身力量強橫,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甚至敢在這種情況下跟自己攤牌,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魏堯心中已經生出極度的殺心,他不想將這個極其危險的秦陽留下來,那可能還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變故。
只有將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徹底擊殺,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可以說秦陽今天的表現,已經讓魏堯生出了極大的危機感。
這就是一個不可控制的變數,只有死人才最安全。
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魏堯舉起右手手臂,朝著秦出發出強力一擊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右邊肩膀微微一痛。
魏堯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這也讓他第一時間收斂了自己的動作,然後身形一側,努力想讓自己避過後方的攻擊。
但緊接著魏堯就感覺到自己右後肩的那點痛楚變成了劇痛,然後他的眼角餘光,就看到自己的右側肩膀之上,飆射出一抹殷紅的血花。
很明顯這一刻魏堯的右邊肩膀,是被一件鋒利的武器給洞穿了,直接從他的右後肩穿到前肩,彷彿沒有絲毫的阻滯。
“是那柄手術刀?這怎麼可能?”
直到片刻之後,當魏堯後退一步,按住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時,他才終於看清楚那刺穿了自己肩膀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正是先前秦陽彷彿狗急跳牆一般朝著他扔出來,又被他巧妙避過的那柄手術刀。
可魏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剛才明明已經側身避過了那柄手術刀,怎麼手術刀還能無聲無息地刺穿自己的右肩呢?
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隔空操控著飛舞的手術刀。
而且還隔絕了手術刀的破風之聲和氣息,這才能傷到魏堯。
剛才魏堯可是親眼看到手術刀的飛行速度,按那樣的速度,一旦被他避過,就會遠遠飛出,最終跌落在遠處。
偏偏手術刀在頃刻之間就轉了個彎,這無疑是打了魏堯一個措手不及,也是他右肩受到重創的主要原因。
“嗯?”
當魏堯心中這些念頭轉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他忽然又發現了一件極為神奇,又不太能理解的事。
只見那柄刺穿了魏堯,刀刃之上還帶著一抹血跡的手術刀,竟然就這麼凌空懸浮在了空中。
這個時候的手術刀既沒有其他的動作,也沒有跌落在地,就這麼毫無依憑地懸浮在那裡,極為的玄奇。
“怎麼?還不明白嗎?”
就在這個時候,秦陽似笑非笑的聲音突然響起,聽得他嘲諷道:“虧你還是非人齋的人護法呢,難道連精神念師都沒有聽說過嗎?”
“什麼?精神念師?!”
驟然聽到這個詞彙,饒是以魏堯的城府,身形也不由狠狠一震,心頭也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作為非人齋的人護法,這麼多年跟變異者打交道的魏堯,他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知道精神念師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只不過大夏明面上的精神念師,都不超過雙手之數,以魏堯的層次,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名真正的精神念師。
所以說在非人齋這些變異者心中,精神念師一直都只是傳說而已。
他們倒是不止一次聽說過精神念師的厲害,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