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老爺你剛才懷疑得沒錯!”
就在這個時候,從秦陽的口中,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讓得魏堯不由一愣,身上的氣息也在此刻收斂了幾分。
“你什麼意思?”
雖然魏堯心中生出一個模糊的念頭,一時之間卻串聯不起來,所以他下意識就問了出來,目光不斷在秦陽的身上掃來掃去。
“我說……你先前不是懷疑我就是真的秦陽嗎?你的直覺沒有錯,我確實就是在這青童孤兒院住了十多年的那個秦陽!”
秦陽索性將話說得更明白了一些,聽得他說道:“至於洪貴這個人,只是當初替你們送孩子的一個人販子,我也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份而已。”
事到如今,秦陽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反正某些準備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就讓這非人齋的人護法當一個明白人吧。
“你……說……什……麼?”
驟然聽到這個真相,魏堯身形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這四個字幾乎是從他的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臉色也是陰沉如水。
一直以來,魏堯都覺得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
讓洪貴偽裝成秦陽打入鎮夜司內部,是他這輩子做得最自傲的一件事。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從一開始就錯了,而且錯得相當離譜。
那個被他寄予厚望,花費了無數心力和資源,偽裝成為鎮夜司臥底的洪貴,其實就是真正的秦陽偽裝的。
這他孃的又是什麼層次的無間道?
他們非人齋自上而下所有人,都被這個秦陽給騙了。
其中洪貴是假的,他所說的那些話也是假的,做的那些事更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這讓魏堯感覺受到了生平奇恥大辱。
一直覺得自己運籌帷幄的他,自成為非人齋人護法以來,就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羞辱。
可他又百思不得其解,這小子明明只有裂境初期的修為,又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將所有的事情合盤托出?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惱羞成怒之後,一巴掌將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騙子給一巴掌拍死嗎?
又或者說是自己剛才說的話太過嚴厲,讓這個秦陽覺得躲不過這一劫了,這才跟自己攤牌?
可挪用積分嚴格說起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就算是魏堯再憤怒,他也不可能真的將秦陽人打殺了。
這樣就鋌而走險,未免有些太過偏激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你肯定不知道。”
秦陽臉上笑容不減,聽得他說道:“其實在加入你們非人齋之前,我就已經是大夏鎮夜司楚江小隊的準隊員了,那個藍意和暗影壇壇主,都是死在我的手中!”
“我真正的身份,是打入你們非人齋的臥底,可笑你們竟然如此看重我,還讓我偽裝進入鎮夜司當臥底,哈哈!”
說到後來,秦陽忍不住大笑出聲,卻讓魏堯的一張臉越來越陰沉。
其眼眸之中的殺意,都快要壓制不住了。
“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另外一件事,我也不再瞞你了。”
秦陽似笑非笑地盯著魏堯,說道:“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夫人,其實也心懷鬼胎,她可不是什麼裂境初期,而是歐羅巴眾神會的人,高居騎士之位!”
“什麼?!”
老爺今天的震驚真是一件接著一件,秦陽所說的這些話,無疑又是讓他始料未及的一件事。
以前的時候,老爺雖然有些懷疑夫人的身份,但最多也就覺得夫人是齋主的人罷了。
沒想到這個夫人來頭竟然這麼大?
歐羅巴眾神會,那可是比大夏鎮夜司更加古老和強大的變異組織。